鄭友邦明顯是要不守規矩了,他帶來的人身手都不錯,守在桌子前面的兩個夥計,立刻被逼退了。在場的人雖然多,但沒人會主動出來攬事,眼瞅著幾個人要靠近桌子上的石像,突然就竄出來一個人,堪堪擋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這樣子,就沒道理了吧,還想硬搶?”
說話的人是連山的兒子連雲海,這個二世祖看著是個秧子,但出事了倒是真敢上手,一邊說話一邊就捲了捲袖子,擋在幾個人前頭:“這裡是四方城,可別壞了規矩。”
事發突然,七月一看到鄭友邦動手,也忍耐不住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
“連老闆,我是什麼來歷,你應該知道。”鄭友邦也不理會連雲海,衝著連山說道:“管管你兒子!”
說話之間,鄭友邦也盯住了七月,七月上去出頭,我也不能看著不管,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鄭友邦盯著我和七月,目光雖然沒有太多的波動,但是卻透著一股狠勁,那意思好像是在告訴我們,也告訴所有人,今天的東西,他志在必得。
鄭友邦一發作,老萬的面子就有些掛不住,畢竟我是跟著他一塊來的。但世道不同過去,道/上沒有實心眼,凡事都要衡量利弊,老萬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跟鄭友邦頂撞衝突。
可越是這樣,鄭友邦的氣焰就越囂張,仗著自己人多,肆無忌憚。一轉眼的功夫,他手下那十多個人都圍到了我和七月身前,七月的臉色很冷,在周圍看了看。
“這樣子,是不是壞了我們四方城的規矩?你是混哪兒的?”連雲海一看就是那種二皮臉,平時嘻嘻哈哈的,但一旦惹到他就會非常難纏,他被鄭友邦駁了面子,也有點惱怒,斜著眼盯著鄭友邦:“懂不懂壓牌的規矩?”
“連老闆,這件事四方城就不要插手了,事後我會答謝。”鄭友邦不怕連雲海,不過畢竟對連山有所顧忌,跟對方商量道:“年頭不一樣了,有的規矩總要變變的。”
“老弟,規矩,總是要變的,但你要想清楚。”連山站在原地,鄭重其事的說道:“這件東西,不是我們連家的東西,是他人委託,東西你如果硬帶走,誰也攔不住,只是帶走了之後,有什麼後果,你得掂量。”
“後果,我自己清楚,連老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做什麼事情,以德服人嘛,這樣子蠻不講理的,事兒又出在四方城,咱們不管誰來管?”連雲海顯然不服氣,梗著脖子對連山說道:“這碗水要是端不平,以後咱們家就不服眾了。”
“給我回來!”連山涵養很好,上了歲數的人,懂得內斂,但偏偏就遇見連雲海這樣當眾拆臺的兒子,連山壓著火氣,低聲呵斥道:“回來!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
連山一發火,連雲海也怕了,嘀嘀咕咕翻著白眼不情願的朝外走。連山一發話,整個現場再也沒人敢多說一句,鄭友邦趾高氣昂,猛然一揮手:“拿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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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東西!想明搶!?”七月的語氣也隨之犀利,猛然一甩手,側身擋住將要一擁而上的對手。
“就是明搶!”鄭友邦兩步走到我們跟前,沉著眼睛死死盯住我們:“貨拿到手,誰反抗,那就沒的說了!”
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無形中和七月貼的很緊,被逼到這一步,無路可走,但絕不可能束手就擒,只能硬著頭皮去衝。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大廳裡的燈突然一起熄滅了。現在已經深夜,燈光一滅,周圍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可能是之前的事情,已經把該醞釀的都醞釀了出來,燈光熄滅之後最多十來秒鐘,我就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
很顯然,有人動了手,但是周圍太黑,我根本看不到具體的情況。我就知道,七月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