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很文靜,也很讓人心疼。
我抱著七月在原地坐了很久,她的燒退了一點,卻不見醒。天色一點點的變暗,我有些心急,現在落腳的地方到了晚上風很大,不適合露宿。我輕輕拍拍七月,她發出夢囈一般的呢/喃,眼睛還是緊閉著。我怕耽誤下去到了天黑趕路會困難,吃力的抱起七月,又扛上沉重的行李,慢慢朝前面走去,尋找合適的落腳地。
走了差不多一華里左右,山間的河道轉彎了,已經到了夜幕降臨前的一刻,夕陽灑下最後一抹餘暉,沿途還是崎嶇不堪。就在我心裡焦躁不安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非常密集的沙沙的聲音。
那聲音聽的人心很煩,又走了幾步,目光一晃,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看見了幾個很大的木箱子。
我算是一個有生活經驗的人,我知道有一些養蜜蜂的人,會攜帶很多木箱,在全國各地追趕花季,讓蜜蜂採蜜。
但是,我能看出來,前面那些很大的木箱子,不是木箱。
而且,現在已經在北蕩山區的最深處,就算放到以前,那些流竄在山區的土匪,也很少會到這麼深遠的地方來。
這時候,我看到距離木箱子不遠的地方,好像湧動過來一片黑乎乎的潮水,不到半分鐘時間,我就分辨出來,貼著地面湧動的潮水,其實是一大片非常奇怪的如同螞蟻一樣的東西。
這些爬動的東西的確很像螞蟻,只不過個頭特別大,每一隻都和花生米差不多,黑乎乎的螞蟻,呼呼啦啦的朝著木箱子爬過去,看著非常噁心,又隱隱帶著一種恐怖。
七月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我不想招惹什麼麻煩,明知道在這個地方突然出現了木箱子和這種奇怪的螞蟻不是件正常的事,我也不能過多逗留,只能先帶著七月離開。
木箱裡全都是這種螞蟻,距離越近,螞蟻爬動的聲音就越清楚,這種聲音讓人聽著感覺心裡很煩躁。
我在猶豫著該不該從木箱旁邊快速穿行過去。隨即,木箱後面慢慢走出一個瘦乾巴筋的老漢,拿著竹筒旱菸,一邊咕嚕嚕的抽,一邊斜眼看著我。在這種地方,很難遇見人跡,我看著這個老漢,總覺得很怪異,所以並不想跟他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