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路去安南做生意,尤其是米糧生意的,商稅減兩成”
“安南?不是還打仗呢嗎?”
“嗨!早早晚晚的事兒!咱們大明朝的西王爺把國都都打下來了,現在安南那鳥偽王,正在海上漂著呢!”
“我也聽說了,不單是米糧生意!朝廷的還說,我等商人可以去安南開礦”
嗡!
瞬間,這些人酒都不喝了,首接全湊了過來。
“您在哪兒得到的訊息?”
“準不準?”
“誰都能去開礦?”
“開什麼礦?”
被圍在當間的人,不慌不忙,繼續開口道,“嗨!我姐夫不是在工部嗎?他昨兒告訴我的,大概這幾天朝廷就會有詳細的旨意下來!”
“說是除了金銀銅之外,其他礦都可以開!什麼寶石礦,鐵礦,煤礦開礦的要給衙門交一筆錢,然後朝廷發放開礦的牌照好像是一張牌照為期多少年!”
“哈!”有人在邊上陰陽怪氣,“那是不是到期了還得再交呀?”
“這也不是誰都能去的?”被圍在當間的人又道,“朝廷的意思是身家不厚不行!嗯,人少了也不行!對了,朝廷准許去安南開礦的人”說著,他壓低聲音,“募集武裝!允許開礦的商行,擁有”
說著,他做了個拉弓的手勢,“這個”
“嘶”周圍一片抽氣之聲。
~~
“走吧!”
臨街酒樓,二樓的一角。
穿著對襟短皮襖的朱允熥,放下手中的應天時報,起身輕聲說道。
他一起身,邊上的朱高熾李景隆趙思禮等人也趕緊起身,無聲的跟在他身後。
正要邁步下樓,趙思禮餘光瞥見太子六斤,戀戀不捨的從桌上的盤子裡,抓了一個棋子芝麻燒餅,於是忙道,“您少吃些,眼看就吃晚上飯了!”
六斤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吃著香甜的燒餅,口中道,“就怪了,外邊的飯就是比家裡的好吃!”
說著,看向趙思禮,“前些日子,你夫人送家裡那牛肉餡兒的蒸餃不錯!”說著,大眼睛閃閃,“明兒再送些!”
“這”
聞言,趙思禮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然後偷偷瞧瞧皇帝的背影,見皇帝好似沒聽見,趕緊低聲道,“好好好,您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但皇帝怎麼可能沒聽見!
“你別慣著他!”朱允熥回頭,瞪了六斤一眼。
“幾位爺慢走,有空常來!”
見這一行人馬上走出酒樓,掌櫃的殷勤上前。
嘩啦!
李景隆把一個裝著銀元的小錢袋子首接扔過去。
掌櫃的手腳麻利的接住,一掂量就知道起碼有五六塊錢,當下笑得更諂媚幾分,“幾位爺,留神腳下!”
“您留神!”
趙思禮微微躬身,雙手託著六斤的腋下,躍過門檻。
“都說了,你不要慣著他!”朱允熥再次回身,“他那麼大孩子了!過個門檻還能把自己摔著?”
“呵呵!”趙思禮點頭哈腰,“是是是!您說的是!”
他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手卻依舊拉著六斤,不敢撒開。
街上人太多!
儘管他知道皇帝的身邊,明裡暗裡不知有多少人護著,可他就是不放心,如臨大敵的。
“爺!”
這時,李景隆在邊上湊上來,笑道,“天晚了,要不您賞個臉,晚上我那吃去?”
朱高熾手裡抓著一把從酒樓順來的瓜子,噗的一聲吐出瓜子皮,斜眼笑道,“你家有牛肉嗎?”
“啊?”李景隆微怔,好端端的提什麼牛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