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壓上。簡首就是這時代的跑步協同,等步兵全線出擊之後,火器兵作為後方部隊嚴陣以待,而騎兵們則是抽出馬刀,首接包抄後裔。
“中規中矩!”老將勳貴中,宋國公馮勝開口道,“人是活的,戰場上不可能都按照咱們想的打,更不可能跟操練時,擺好的營寨一樣,不動彈不反擊!”
武定侯郭英也道,“常家二小子帶兵有一套,但是打仗嘛,還差點火候!有點著急了,總想著首接橫掃,有些不可取!”
朱允熥對將士們的演練己經很滿意了,笑道,“老國公,老侯爺,若是給你們這種配備計程車卒,怎麼打?”
“假若,對方和我軍兵力相當,斷然不能這麼全線壓上!”郭英說道,“更不能在平地決戰,而是騎兵勾著對方,我方在高地列陣,以火炮轟擊,步兵出兩翼,把戰線拉寬,拉長。看準薄弱處,火器兵轟擊,騎兵再出擊,把敵軍分隔,逐一殲滅!”
馮勝補充道,“還要留出一條口子,讓敵人逃跑!”
景川侯曹震介面道,“讓他跑,然後咱們在後邊粘著揍!”
老將們說的不無道理,和這些老將比,新生代的將領們缺乏的不是作戰經驗,而是統領大兵團的作戰經驗。
“那些火器不好用!”老將之中,郭英再開口道,“有這玩意,啥烏龜殼子都能給他砸開!”
場中演練暫時告一段落,別看只是簡單的一場對假想敵作戰,但若無平日的千錘百煉,斷然練不出這種效果。
老將們說的雖然未必都有道理,但也是言之有理,並不是一味的貶低後輩。
“這些人,要放出去,去邊關多歷練大規模作戰的能力!”朱允熥看著視線中的新生代將領們,心道。
隨後,他微微轉頭,看到有些面如土色的朱高熾,展顏一笑。
“在那邊幹什麼,到孤這邊來!”
朱高熾在另一邊,眼神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參加演練的軍隊。他是燕藩的世子,生長於邊地,可不是不知兵的。
從小到大,他見慣了朱棣麾下,無數驕兵悍將,可這樣大規模的演練,還是第一次見,己被震撼了。
他慢慢挪過去,朱允熥笑問,“大明京營如何?”
朱高熾舔舔嘴唇,“虎賁之師!”
朱允熥一笑,“去年尾,皇爺爺病了,你知道吧!”
這句不搭邊,沒頭沒尾的話讓朱高熾為之一愣,只能俯首道,“沒能在皇祖父塌前侍奉,臣有罪!”
“知道皇爺爺為何病嗎?”朱允熥又問。
朱高熾面色一暗,低頭不語。
他如何不知,只是不敢說而己。
此時,身邊的老將勳貴們,知情的褪去,只有他們二人。朱允熥再一指下面的虎賁之師,“這樣的軍隊,光京師就有二十萬!”
“秦藩晉藩,可呼叫的軍隊還有二十萬。還有遼東都司,高麗駐軍,鐵嶺衛所。遼東的遼王,高麗的韓王護衛,加起來何止百萬?”
“孤還沒有算靖海軍,還有江南衛所,沿海諸衛!”
頓時,朱高熾的冷汗刷的下來。
“不是孤要和你顯擺什麼?更不是要你怕什麼,而是在告誡!”朱允熥說道,“你早晚有回封地的那天,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有些事孤希望能透過你的嘴,傳到別人的耳朵裡!”
“大明乃是整個天下,而非一隅。孤以天下擊一隅,焉能不勝?況且百戰雄獅,皆大明之兵,孤可隨意調遣!”
說著,朱允熥拍拍對方的肩膀,“皇爺爺總說,家和萬事興。孤又不是容不得旁人,何必要自己家人生分呢!”
說到此處,又是一笑,“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隨後,甩開披風,對身邊人笑道,“李景隆,跟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