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惠妃小心的幫老爺子倒上熱茶,小聲說道,“皇爺,這種粗活,何必讓殿下親自幹!”
“婦人少插嘴!”老爺子不悅的橫眉。
隨後,看著田裡,若有所思的說道,“咱當年,和大臣們說事,都是在田裡邊幹邊說。咱也知道幹活累,也想躲清閒。可只要是心裡剛有享樂的念頭,一模著鋤頭鐮刀,就什麼都忘了。”
“這是磨心,磨練的是浮躁,心氣。啥時候大孫能真的踏踏實實的,不嫌這些小事累贅,才算真的長成了。到時候咱,也該”
老爺子說這話時,並未避諱郭惠妃。
他說得輕鬆,甚至隱隱帶著些期許之意。
可是聽在惠妃娘娘的耳中,卻如遭雷擊驚駭欲絕,再看向田中朱允熥的眼神,己是和往日截然不同。
天下,早晚都是皇太孫的,早晚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