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有什麼不滿,也不敢拿她撒氣,畢竟,她的後面,是權勢滔天的定遠侯府。但也因為這句話,不免就少了些許親近之心,而多出幾分疏離之感。這種淡淡的疏離,自然也讓錦秋覺得不平,因此雖在新婚,兩人之間已隱現隔裂痕。不過,一個為了維持自己的自尊,一個顧忌定遠侯府,彼此之間雖則不滿,卻也暫時相安無事。
錦春卻因是處子之身而倍受新婚丈夫的尊重與呵護,再加上她天性活潑,很快就與婆家人打成一片,婆家兩個待字閨中的小姑見她文武雙全,對她更是敬重,時常纏著她教習強身的簡單招式,倒也過得充實而快樂。
當然,因為有心人的打聽和傳播,錦秋與的錦春婚後的現狀也被作為蘇玉妍“善妒”的一條有力的證據而被昌寧的貴婦們更加津津樂道起來。
接著,定遠侯府又有兩個美貌的丫頭被攆了出來,好事者打聽,說是定遠侯見孫媳婦肚子遲遲沒有動靜而送到蘭亭居去的,卻被沈家少夫人給攆了出來。
連定遠侯的面子都不顧了,蘇玉妍更是聲名遠播起來。當然,這一項“善妒”之名,足以讓定遠侯府以“七出”之名將她休出沈府,但她在這短短几個月來讓沈府那個從不夜宿在家的浪蕩子在婚後宛如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夜夜歸家,連那歌坊茶座也極少光顧,更別提勾欄妓院,更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了。沈大少爺如此之大的轉變,這功勞自是非沈少夫人蘇氏莫屬,看在這一點上,定遠侯也不可能將她掃地出門。這沈少夫人也很可能是倚仗這一點才敢那樣放肆。
因此,就算好事者對此生出多種揣測,昌寧的貴婦們還是對蘇玉妍的行為大加讚賞——因為蘇氏敢做的,她們做不到,也不敢做。
而沈珂,也漸漸地開始閉門不出了。
初時尚有人上門邀約,沈珂不便拒絕,自由蘇玉妍出面解決。這一回,她卻沒有露出巾幗英雄的颯爽英姿,與尋常的女人一樣,溫婉地坐在丈夫身邊陪客人談話。她彬彬有禮的待客之道以及其端莊而又不失嚴肅的表情,再加上她那讓人不可直視的美貌,讓邀約之人湧上喉頭的話終是無聲地吞嚥回去了——誰家有了這樣天仙一般的妻子,也不會再尋思著出去胡混!這沈珂,真是痴人有痴福!
幾次三番,邀約的人也就漸漸絕了心思,感嘆沈珂豔福不淺的同時,也感嘆其夫人蘇氏的馭夫之道。
沈珂的狐朋狗友們不再往來了,蘭亭居卻更加門庭若市起來。因為蘇玉妍一時之間竟成了昌寧的大紅人,各家年輕的夫人們都對其崇拜不已,紛紛登門拜訪,以求馭夫之道。
對於所謂的“馭夫之道”,蘇玉妍全沒有經驗。不過,她還是煞有其事地廣而告之——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妻子們原諒丈夫曾經的缺點和過失並予以激勵和幫助,一無是處的浪子也能變成光彩奪目的金子。
第一卷 140、妒婦(下)
對於所謂的“馭夫之道”,蘇玉妍沒有誇誇其談。不過,她還是煞有其事地廣而告之——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妻子們原諒丈夫曾經的缺點和過失並予以激勵和幫助,一無是處的浪子也能變成光彩奪目的金子。
而對於她這番老生常談,貴婦們也都信以為真。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趙容因有了身孕,自那次冒雨入宮救定遠侯祖孫三人之後,又略受了些風寒,許太夫人便不許她輕易出門。趙容原本是活潑的性子,又哪裡能拘得住?進宮是不易,要好的朋友就只有蘇玉妍,隔得又不遠,來去也方便,跟老太太說了一回,老太太卻沒有答應。趙容不好跟許太夫人質氣,只好在許恆面前軟磨硬泡,終於說得許恆意動,便在許太夫人面前再三許諾,說只去兩個時辰就回家,絕不多做逗留,許太夫人掃了一眼旁邊滿面笑容的趙容,想著她金枝玉葉的身份和一貫的溫嫻孝順,終是心軟,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