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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自私,你的自私害死了他。陌十七又做了什麼?如果不是他,他那個親叔叔,如何能讓邵子虞又躺在床榻氣息奄奄?而他所受的折磨,全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讓這種表裡不一的賤人離開你的身邊,我何錯之有?”

“啪!”

清扯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清奴的臉上,也連帶著他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

“行刑!”

魅翎初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施展輕功而去,留下滿地驚愕的眾人和身後漸遠的清奴的狂笑聲。

次日清晨,六宮一列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一路往六宮宮陵而去,嗚咽的嗩吶聲,飄飛的白綾,被陰風陣陣掛起的冥幣。

路上行人都聚在一旁看著,猜測著是六宮的哪一位主子,能得如此厚葬。

魅翎初站在六宮宮牆上看著送葬隊伍遠去,那木棺中躺著的男子此刻早已喝了孟婆湯輪迴轉世了吧?

希望他莫要再像此生一樣活的這般艱辛,投生到一個沒有陰謀的家族……

思及此,魅翎初苦笑一聲,哪裡沒有陰謀?只要有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就有無數的明槍暗箭。

他這一生都是別人的棋子。

他的母親將他當作棋子,為了母子兩個能快樂的過一生,隱瞞他的身份,害他墜下懸崖在六宮時時刻刻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凌煜祈將他當做棋子,為了未來能對付雪鳴乾,假意收留好生相待,將他送入內宮,讓他在那個冷心冷情的女子那裡迷失了心,毀了自己的一生。

魅翎初把他當做棋子,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將他親手送下黃泉。

魅翎初看著那漸漸看不清楚愈行愈遠的木棺,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隨著風的嗚咽聲,颳去很遠很遠。

後側上來一個人,站於她身後,將她納入懷中,柔聲安慰了幾句。

“他為了愛你罔顧家中親人性命,夜夜受噩夢侵襲,即使如今犯下了錯,也是你欠了他的。”

魅翎初苦笑,“或許,從一開始知道他的身份,我就該殺了他。”

“既然沒有,就贖罪吧,那刑罰便免了,你若不想再見他,讓他做我的暗衛便是了。”

魅翎初看著十未央護送的送葬隊伍遠去的方向,久久無言。

十七訴情

美人樓玉閣內

一個身著暖玉色衣衫的男子立於桌案旁揮毫即墨,絲毫沒察覺有人進來,魅翎初揮退了欲行禮的侍女,緩緩走至桌案旁,看男子畫下的景緻。

畫面上,一個著青色襦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手執香扇,雙眉微蹙,臉上微有怒容,眉間一股淡淡的憂愁,身前,是一個五歲的孩童跪於地上,頭顱輕垂,雙手奉茶。

魅翎初看著陌十七,眉頭輕皺,不知道這畫上之人是誰,卻見陌十七放下畫筆,輕輕道:“我娘是青樓女子,雖出於風塵可才情甚好,得父親憐惜,給娘贖身做了父親的妾。父親也愛舞文弄墨,時常與娘秉燭夜談,兩人的感情羨煞旁人。”

“大夫人是個很好的女人,憐惜她的出身,經常對娘加以照佛。可二姨娘看不起風塵女子,時常言語譏諷,但都是在父親沒有在場的時候,父親若在,她對娘便體貼入微,那矯揉造作的模樣,很是讓我討厭。父親過世後,她就更加乖張,即使夫人對娘百般照料,也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娘每次都忍著,為了腹中還未出世的我。”

“大夫人懷中的孩子比我早幾個月,將臨盆時,後院一切都交給二姨娘打理,孃的生活可見多麼…”

“不知道為什麼,娘說,自從大夫人生下了大哥後,便很少與娘見面,大哥也總是一個人在屋子裡,故而我與大哥,雖說是兄弟,卻從來未曾見過。”

魅翎初想起雪未央說,為了隱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