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蘇奕北,這件事現在已經是既定事實了,你再哭再鬧也沒用。”
梁傾抹了抹臉,爸爸說的沒錯,現在自己已經拿到了錄取通知書,再也不可能和蘇奕北上一個學校了,再說她也知道父母是為自己好才做了這些,她不能怨他們。
許攸寧到了高三就開始準備藝考的路了,她和自己一起上了H師大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蘇廷南居然也報了H師大。似乎是察覺到梁傾的疑惑,蘇廷南隨口解釋了一句“分數正好夠了”,梁傾卻在心裡悱惻,誰不知道你是為了攸寧才報的。
梁傾一整個夏天都和蘇奕北黏在一塊,生怕相處的時間不夠,卻沒想到入學的日子這麼快就到了。臨走前,梁傾在車站拉著蘇奕北,也不說話,就是低著頭。蘇奕北拍了拍她的腦袋,故意用輕鬆的口吻說,“幹嘛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等軍訓完我就回來看你。”
梁傾還是不說話,抿著嘴。
蘇奕北就知道梁小姑娘的脾氣,只好低聲安撫她,“你在學校乖乖的,我保證一天一個電話好不好?”然後又轉頭看向蘇廷南,“哥,照顧好你弟妹。”
送走了蘇奕北,他們卻在車站遇到了另一個人,林淺淺。看樣子,她也是到別的城市去上學,梁傾這才想起來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起林淺淺對自己也開始疏遠了。她走過去主動和林淺淺打招呼,“你去別的城市上大學了?”
“是啊,去鄰市的S大。”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林淺淺瞥了一眼站在梁傾旁邊的許攸寧,又補充了一句,“和蘇奕北一個學校。”
梁傾的宿舍裡除了她和一個叫沈嘉悅的女生是本地人,其他兩個人都是外市的,四個女孩子天性友好,剛開學沒多久就熟絡起來了。雖然不在一個專業,但是梁傾和許攸寧的宿舍卻靠得很近,彼時的許攸寧脫下校服,愈發顯得成熟動人,梁傾也日漸出落了,剛開學她們走在一起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她們也會時不時地一起去找蘇廷南吃飯。相比較梁傾所在的外語系,許攸寧所在的藝術系更是紛擾多多,加上H師大里臨水一中的學生不少,不久關於許攸寧的家事和路其琛之事便在小道上流傳開來。梁傾自然也聽到了不少閒言碎語,氣憤之下跑去畫室找許攸寧,卻見當事人正在悠然自得地畫靜物,臉上的表情溫和而恬靜。
似乎是猜到了梁傾的來意,許攸寧安慰她道,“我沒事。”而後又不緊不慢地開口,“她們說的也是事實,現在我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梁傾見她這樣也便不再說什麼了,她知道許攸寧的堅強,也知道自己可以好好地陪在她身邊。她抱著包坐在許攸寧一旁的椅子上,喝著她剛喝了一半的焦糖瑪奇朵,就這樣陪著她靜靜地畫畫。
窗外夕陽的餘暉灑落進來,斑駁著投影在畫室的牆上,帶著點暖意。君子攸寧,不過不傾,大抵這是最美好的時候了吧。
“梁傾,昨天晚上奕北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買藥,你拿著吧。”中午蘇廷南約梁傾在食堂門口見面,一見面就給了她一袋子感冒藥。
“他幹嘛老是麻煩你啊,我就是一個小感冒,他怎麼知道的……”除了送藥,蘇奕北還總是使喚蘇廷南給梁傾買水果,幫她去開水房打水,幾次下來梁傾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你這麼重的鼻音不被他聽出來才怪,不過我也嫌煩,你趕緊跟他說說,我答應替他照顧你可是也不帶這樣使喚親哥的。”
“我回去就跟他說。不過,你可以幫攸寧打水,她每天回來得可晚了,那個點開水房都要關門了。”梁傾的語氣裡帶著戲謔。
蘇廷南給了她一記大白眼,“我忙著呢。”
話雖這麼說,可是第二天蘇廷南就擔任起了替許攸寧打水的工作,梁傾每天下午會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