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閉上眼,環著她的雙臂又緊了一些。梁傾的小手環在他的腰身,懷裡她的身子還帶著沐浴露的甜味,馥軟溫香,她的髮梢還在滴著水。喉結起伏,一股莫名的燥熱在他心間盪開。
“不早了,去睡吧。”路哲成放開梁傾,推著她回主臥,催促她趕緊去睡覺。轉身自己卻在客房的大床上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半夜裡,路哲成睡不著,便起身去客廳的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尊尼獲加黑方,他看著正站在陽臺落地窗前發呆的人,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神情卻出奇地平靜,輕聲喚她,“梁傾。”
窗前的人恍若未聞,動也不動地定在那裡,她的目光望向遠處迷離的夜景,路哲成走近卻聽她似乎是輕嘆了一聲。
“又失眠了?”
梁傾“嗯”了一聲,拿過路哲成手裡的玻璃杯呡了一口,一陣辛辣襲入口中,濃烈的橡木味道中微帶著甘甜,她吐了吐舌頭,感覺還不錯,又多喝了兩口,“你家裡這麼多好酒放著真可惜,不如都給我嚐嚐?”
路哲成無可奈何地笑,這饞貓喝了自己的酒還上癮了,看她這樣,敢情是看上自己家客廳裡的那一整個酒櫃了,梁傾向來是三杯倒,要是都讓她嘗一遍那還得了。輕笑著準備把梁傾手裡的酒杯奪回來,卻聽見她開口。
“路哲成,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當年的自己太過決絕,只會步步相逼,才會把自己把你們所有人都逼上了那樣的結局。”
“沒有人要承擔所有的罪責,你活得太累了。”
梁傾搖了搖頭,“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放下一切向前走。”
“梁傾!這麼多年了一直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到現在還不夠嗎!你只會逃避,當年也是現在也是!”路哲成抓緊她的手,生怕她會在下一秒就離開。
他以為只要他一直等下去就可以陪梁傾一起解開心結,可是他未曾想到,她竟一點也不想把過去釋懷,甚至想要抱著回憶和愧疚過一輩子麼。
良久,梁傾才緩緩開口,“蘇奕北這三個字就像是曾經在我的心臟上被捅下的一刀,傷口或許早就已經癒合,卻一點一點地長成了內裡最醜陋的硬痂。所以,你放了我吧。”
路哲成漸漸鬆開了她的手,無奈地低下頭來,只說了一個字,“好。”
一如往常梁傾說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甚至不用多少情緒,就可以讓路哲成輕易地說出這一個字。這一次,也不例外。她要的,他都會給她。
“可是梁傾,你記住,蘇奕北是你的曾經走過的一段路,無論當初的風景美好與否,那段路你都已經走過了,剩下的路還很長,該是我陪你一起的,我是你的未來。”
梁傾一愣,“路哲成,對不起,我沒有資格耽誤你的未來。”說完便收拾東西轉身離開了公寓。
後半夜梁傾還是在酒店度過的,她越想越鬱悶,當時還不如直接來這裡呢,那她也就不會看到路哲成公寓裡的那些讓她心動的一切,更不會後來說出那樣傷人的話。身邊所有人都在勸自己忘了過去,就連蘇廷南都那樣勸她,以前她一直以為不放過她的是曾經的回憶和傷痛,可終究,不放過她的是她自己。
☆、五更依舊落花朝
之後路氏集團的檔案還是梁傾在負責,她原本找組長商量了能不能換一個人負責,可是自從那個組長知道她和路哲成關係匪淺之後,看她的眼神都帶了點不一樣,怪聲怪氣道,“既然你和路總認識,那你負責有什麼不妥?”
梁傾自知這個請求是沒可能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當然,不可避免的要和路氏的人接觸,那也就不可避免地要進出路氏。
梁傾原本是來市場部拿檔案的,沒有想到在電梯裡遇到了路哲成的秘書Cindy,自從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