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瀾姐的藥,你們別吃混了。”文晴好脾氣地又把一個瓷白的小碟子退給文瀾。
文瀾瞄了一眼上官橙面前的碟子,內心咆哮:憑什麼不給我那個漂亮的!娶了媳婦忘了孃的小兔崽子!
“多謝!”上官橙莞爾。她的燒早就退了,只是文晴不放心,堅持讓她再吃兩天消炎藥。
還是上官溫柔,不過你可以不用總對我說謝的。
文晴盯著上官橙,心裡美滋滋,被上官需要的感覺,很好,非常好。
她雙掌一合,對著一左一右兩個漂亮女人道:“今天呢,是我爹的祭日,我必須得回老宅。我會盡快趕回來的。你們二位在家,要和平共處,不要鬧彆扭,更不要吵架,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我的面……”
兩個女人同時用衛生球眼斜她。
額……文晴自知囉嗦,明智地閉嘴。
“總之呢,你們倆要乖乖地在家,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餓了。”文瀾正眼都不瞧她,直接瞄桌上的小籠包子。
“我也是。”上官橙是真的餓了。
額……姐這麼遭嫌棄嗎?文晴好想淚奔。
“好吧,吃飯吧。”文晴垂頭喪氣,一腔不亞於宣讀就職演說的熱情被兩個女人澆了一坨又一坨冰。
上官橙吃東西一向安靜,除非文晴聒噪她,否則她會秉承“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像每個早晨一樣,她文氣地理好兩根筷子,探手夾起一隻小籠包子,正要往嘴裡塞以祭五臟廟。
“婉兒!”
蹦噔——
上官橙筷子上的小包子不堪重力加速度的死纏爛打,直接掉在了她面前的飯碗裡。
剛剛那一聲,於她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文瀾……是在喊她嗎?是……文瀾喊的嗎?真的不是她幻聽?
上官橙的腦袋木了,身體僵了,沒脈了,連心臟都停跳了。
“看這碗髒的,”文瀾嫌棄地把自己的飯碗塞給文晴,“晴晴你就是這麼過日子的?”
她在說“碗兒”?是在說“碗兒”嗎?上官橙不敢看向文瀾,她怕暴露自己內心的慌亂。
文晴扶額。
“姐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看你把上官嚇的。”不就是碗沒刷乾淨嗎?換一個不就得了?還“碗兒”“碗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戀|物癖。
“上官你沒事吧?我姐就那樣,神經兮兮的……”
“沒事兒。”上官橙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上官小姐昨晚沒睡好啊?臉都蒼白的。”文瀾勾著唇。
有完沒完了?文晴無奈。這還是她在家呢。真想象不出來她不在家會是什麼模樣。
可她總不能把上官拴褲腰帶上吧?她爸的祭日,她要是敢把上官領回老宅,她媽還不生劈了她?
“別急,別急,包子有的是。”文晴又給上官橙夾了個包子,溫言道。
看這小臉白的。文瀾掃了一眼上官橙強自鎮定的樣子,暗自冷笑。
“晴晴,我要蘸作料。”文瀾端著另一隻空碗,伸到文晴面前。
要蘸作料您自己找作料去啊!我又不是作料。
攝於她堂姐的淫|威,文晴只好化身小受。
“要啥作料?”
“醋。”文瀾答得理所當然。
文晴&上官橙:“……”
文晴吃完飯,刷乾淨碗筷,安撫好兩位大爺,才忐忑不安一步一回頭地下樓取車去了。
初初的一個小時,兩位大爺都還相安無事。
上官橙直覺文瀾古怪,她恐怕惹來麻煩,文晴一走,她就抱著筆記本躲到了客房裡。
文瀾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