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巖和許紅纓那邊兒,兩口子從視窗瞧見孟正濤離開了,許紅纓抬腳踹了孟巖一腳。 “你去看看你媽,她跟你爸鬧矛盾了?” 要不然孟正濤怎麼會拎著行李離開?許紅纓不擔心李君立,就是怕這事兒會影響到他們兩口子。 孟巖有點不樂意去:“那不是你媽你爸嗎?” 聽到這話,許紅纓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嗤笑一聲道。 “他們才不是我爸媽,充其量只是公婆而已,你愛去不去,又不是我爹媽,我才不管那閒事兒。” 說著,許紅纓就去哄著孟建設玩兒了。 孟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硬著頭皮去李君立的房間了。 不管如何,他還是要瞅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孟巖去了李君立的房間,一進去就看到李君立跌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哭著,模樣看起來好不傷心。 他急忙走了過去,彎腰將李君立從地上扶了起來。 只是李君立的身體軟得厲害,自己壓根兒就使不上力氣,孟巖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把人給扶著坐到了椅子上。 “媽,你別哭啊,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你老哭可不行。” 然而李君立只是嗚嗚嗚地哭著,完全不願意回答孟巖的問題。 孟巖一連問了好幾遍,李君立始終都不回答,他也是著急了,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層細密的汗水來。 問來問去問不出來頭緒,他急的上火,只能乾巴巴地陪著坐在一旁,等著李君立自己緩過勁兒來再說。 李君立哭了老長時間,怎麼都緩不過勁兒來,最後甚至差點暈厥過去,孟巖嚇了一跳,急忙掐著她的人中,生生地把人給掐醒了。 “媽,你能不能別哭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出什麼事情了?” 她這一直哭,又解決不了問題,簡直嘔死個人。 李君立哽咽地開口說道:“你爸帶著嬌嬌搬出去住了。” 孟巖這下子是真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李君立哭居然是因為這個。 “怎麼會這樣?爸他不會真帶著嬌嬌搬走了吧?” 孟巖說不慌是假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外頭的人怎麼說他們?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李君立的胳膊,因為沒有注意到力度,李君立疼得叫了一聲,臉色瞬間就變了。 孟巖這回過神來,急忙放開了李君立。 “媽,你得好好跟爸說說,可不能這麼犯糊塗,你聽我的……” 李君立仍舊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沒有想到孟正濤說走就走,半分猶豫都沒有,濃郁的絕望之意湧上心頭,李君立捂著臉,哭得更加厲害了。 孟巖急得團團轉,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站在李君立的身邊,看著捂著臉失聲痛哭的母親,想說的那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孟巖很清楚孟正濤為什麼帶著孟嬌出去,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更加說不出他帶著許紅纓出去住的話。 他的眼神變得飄忽了起來,突然就注意到了炕上的開啟的木頭盒子。 盒子蓋子大開著,裡面的東西清楚映入了孟巖的眼中,他心神一動,抬步走了過去,盒子裡放著一張存摺,還有一沓子的錢,大團結毛票全都有,粗略估計怕是有三四百。 孟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回頭看了李君立一眼,見她只顧著哭,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做些什麼。 趁著這個機會,孟巖伸手將存摺拿了起來。 當他開啟存摺,看到上面的數字時,孟巖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 孟正濤的工資一直都很高,他在機械廠幹了這麼多年,手頭也存下了不少錢,不過雖然知道他們存的錢多,但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多到這樣的地步。 孟巖拿著存摺的手收緊了一些,他極力壓下了想要將存摺據為己有的念頭,將其重新放回了盒子裡面。 整理好了心情之後,孟巖快步來到了李君立的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撫起了她的情緒來。 “媽,夫妻沒有隔夜仇的,都能回頭你去廠子裡面找爸,你們好好聊聊,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這麼多年爸什麼時候和你真生過氣?這次他就是事兒趕事兒趕到一塊兒去了,我爸他不會真跟你計較的。” “媽,你聽我說,現在你得冷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