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原來是人販子的爹孃。
劉茶茶總算是明白了,心裡厭惡至極,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附和地點了點頭,道:“嬸子,你兒子確實可憐,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大老遠的跑來救兒子,這份情讓我這個外人看了都感動。”
“不過——”
“我看溫淺不會原諒你兒子的,你們就是給人家跪下也白搭,人家妹子陸琳兒,就是受害者,被你們兒子弄得差點就沒命,在醫院裡搶救了好幾天才醒過來,現在的智力就跟個小孩子差不多。”
“傻了。”
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慫恿這夫妻二人去溫淺面前鬧,鬧得越大,自己就越好看笑話,不料許父和許母聽到陸琳兒成了傻子,直接就嚇住了。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轉身就走。
劉茶茶:“……”
就這?
這麼輕易就被嚇住了?
果真是上不得檯面的農村土包子,白白浪費了一通口水,她氣得跺腳,跟在後面喊了兩聲,見那夫妻二人越走越快,像是屁股後頭有狼攆似的,只能作罷。
恨恨罵了句沒用的東西才離開。
另一邊。
許父和許母走了一大段路後終於冷靜下來,兩人站在街角,心有不甘地回望那棟二層小洋樓,許母重重嘆氣:“剛子怎麼能這樣,人家好端端的女兒被害成了傻子,咱們現在過去求情,豈不是上趕著送人頭?”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了!”
許父聽不得有人說自己兒子的不是,就算這個人是自己媳婦都不行,他不痛快地吼了許母一句,氣得許母白了他一眼。
“看把你能耐的。”
“打女兒吼媳婦,一天天的就知道在自己人身上耍橫,有本事你去找那溫淺替兒子求求情,屁也不是,跑得比誰都歡。”
許父一噎。
“誰跑了,是你先跑,我才跟著你跑的。”
許母一臉‘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終究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兒子去坐牢,最後看了眼二層小洋樓,說:“咱們還是去找陽陽,讓她幫著和溫淺求求情。”
“不行!”
許父一口拒絕:“我才不要去求那個逆女,她若是想管早就管了,還會等到現在,要不咱們先去公安局那邊看看,好久沒見剛子了,也不知道他可憐成什麼樣兒了。”
提起心愛的兒子。
夫妻兩人的情緒同時低落下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後,拎著給許朝剛特意帶的滿滿一袋子好吃的去了公安局,天快黑的時候才見到許朝剛。
看著瘦成猴子、萎靡不振的兒子,許母直接哭了。
“剛子,你咋成這個樣子了?”
“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你能不能吃飽飯?”
“我的兒啊,看見你這樣,媽心疼死了。”
許朝剛嗚嗚哭了起來,淚水裡都是後悔,他除了哭就只會說救命,說自己不想坐牢、說自己坐牢還不如死了,嚇得許父差點給他跪下了。
“剛子,別怕。”
“爸一定給你想辦法。”
從公安局出來,許父眼前還不時飄蕩著許朝剛的慘狀,他一咬牙:“走,去溫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