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聽小芳說了白方渝來臥室搗亂後,他就留了心。他與白方渝有舊情在,他直接去找她,反而更容易讓她誤會他對她還餘情未了。所以他請人按裝了這個電子門,就是為了避免別人再來搗亂。
照片一張張的調了出來,其中有幾張,是盧謹歡不知道怎麼開門時,被拍下的糗樣,他看著她急得撓頭抓腮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看了許久,都捨不得換下一張。算起來,他跟盧謹歡的合照真的很少,當初連婚紗照都沒有照,後來更是沒有機會照相。
過了許久,他才往下翻,還有劉媽一臉焦急的在門前亂碰的照片,他看到那張照片,聯想到劉媽昨晚慌慌張張離開的身影,急忙下樓去找劉媽,就看到劉媽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他攔住了劉媽,昨晚他腦子混沌,一時沒有想起,劉媽本該在老家陪媽媽跟阿婆,這會兒才想起來,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劉媽,神色冷峻,“劉媽,你要去哪裡?”
劉媽當時嚇得一個激靈,手裡的行李箱沒提住,裡面的東西全散落出來,與手鍊一套款式的首飾盒也落了出來,還有一些眼熟的首飾,慕巖的臉立即就黑沉下來。
劉媽很多年前就在慕宅工作,憑良心說,慕家給的工資與福利都比別的大戶人家好,每年還有年終獎,休假也按法定假日,還額外給探親假,為的就是讓傭人忠心工作。
可在慕宅工作了十幾年的劉媽,私底下竟然偷東西。慕巖蹲下去,拿起一個藍色絨面的首飾盒,裡面赫然是阮菁送給盧謹歡的那對龍鳳玉鐲,他挑了挑眉,神情更冷,“劉媽,這是怎麼回事?”
劉媽嚇得不得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饒道:“大少爺,求你不要把我送進警察局,我就是一時起了貪念,我把東西還你,你念在我為慕家任勞任怨這麼多年,就放過我吧。”
“你任勞任怨?我倒不知道劉媽你心裡有那麼多怨氣,你在慕家待的時間最長,你很清楚我們對小偷的嚴厲。你三番兩次跑到我們臥室裡,就是為了偷東西?”慕巖冷聲道,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我也不想偷東西啊,可是我那不成材的兒子,跟人去澳門賭搏,欠了五百萬的鉅款,如果我不還,他會被他們打死的。”劉媽聲淚俱下,差點沒給慕巖磕頭了。
慕巖按揉著疼痛的太陽穴,他說:“不管這事是不是情有可願,你做錯了事,就要得到懲罰,還有,這套首飾怎麼會在你這裡,我明明記得是慕楚送給了柔伊。”
劉媽聽到這話已經面如死灰了,又聽到慕巖問起白柔伊,她又死灰復燃,眼裡冒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她看著慕巖指著的那個檀木首飾盒,她靈機一動,連忙抓住慕巖的褲腿,哀求道:“大少爺,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我什麼都告訴你。”
慕巖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他蹲下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說。”
劉媽猶豫了一下,畢竟這事她也參與其中,如果說出後,她怕慕巖不肯原諒她,依然要辦她。她說:“大少爺,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就既往不咎?”
“視你說的話可信度而定,劉媽,你說吧。”慕巖並沒有承諾一定會既往不咎,只讓她先說。
劉媽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她看著慕巖長大,慕巖是那種外冷內熱的,她動之以情,他一定會放過她。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一片堅定,“這套首飾,是白小姐給我的,她讓我幫她製造你跟大少奶奶之間的誤會,好讓你們分開。”
“混賬。”慕巖聞言,氣得額上青筋直冒,如果不是昨晚看到柔伊出現在他跟盧謹歡的臥室裡,他還不願意相信劉媽的話。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一時震驚又加上心痛,怒斥出聲。劉媽瑟縮了一下,她知道慕巖會生氣,所以還在猶豫,要不要將後面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