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彆扭的偏過頭去。想起他跟那些不明不白的女人出入酒店,想起慕楚說他跟白柔伊在一起了,她心裡就難受,她掙扎著,說:“我很困,我不想。”
“但是我想。”慕巖不理會她的抗拒,偏頭含住她的耳垂舔弄起來。
她知道她躲不過,索性也不再掙扎了,像死魚一般躺在床上,任他作為。情到濃處時,她的眼淚滑了下來,即使兩人貼得這麼緊,身體與身體契合在一起,可她卻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愛。
他狂吼著,依然在高潮來臨時,將自己釋放在她體外,她悲慟得已經哭不出來了。她想大聲告訴他,不用這麼防著我,我懷不了孩子,就算你想讓你的孩子流著盧家骯髒的血液,你都沒有機會了。
慕巖釋放自己後,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她越來越消瘦了,抱著她都能摸到她身上的骨頭,瘦得令他心驚。他壓根沒意識到他防賊似的舉措已經傷害了她,他抱著她,邪邪笑道:“看來你又要去洗一回澡了,我抱你去吧。”
盧謹歡身心俱疲,她恢復了一點力氣後,用力掀開了他,倉皇跳下床,快速逃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合上那一剎那,她緊握的拳頭抵住了唇,阻止自己痛哭出聲。慕巖,你到底還要怎麼傷我才甘心?
慕巖仰躺在床上,他撐起身體愕然的瞪著緊閉的門扉,再看自己一身狼籍,他起身拿了紙巾擦拭自己。他知道她在無聲反抗什麼,可她越是不出聲,他就越想狠狠的折磨她。
她跟衛鈺藕斷絲連,從來就沒有理清過,這回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只怕她已經跟衛鈺去英國了。他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在他還沒想好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時,他不允許任何人帶走她。
他去客房的浴室衝了澡,回來時浴室的門還關著,他臉色一沉,走過去敲了敲門,沉聲道:“歡歡,你洗什麼這麼久?”
盧謹歡放著水,水聲沙沙的,她卻坐在馬桶蓋上發呆,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從眼眶裡不停湧了下來,心到絕望時,她連哭泣都沒有聲音了。
慕巖的聲音驚醒了她,她像殭屍一般機械的轉頭看著門,彷彿能看見站在門外的慕巖,她沒有說話,慕巖拍門板的聲音越來越響,“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一直不說話,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已經砰砰敲起了浴室門。盧謹歡站在水龍頭下,仍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很髒,可她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水從頭頂嘩嘩衝了下來,她分不清自己臉上是水還是淚。她睜著空洞的大眼睛,一遍一遍的搓著自己的身體。曾經,對她來說最快樂的肌膚之親,現在對她來說,卻成了最致命的噩夢。
他一邊肆意侵佔她的身體,一邊又嫌棄她的骯髒,既然這麼委屈,又何不放了她,大家都落得清清淨淨?
“歡歡,你開門啊,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慕岩心裡徹底慌了,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可能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深深的刺傷了她。
假如他知道她不能懷孕了,他不會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可是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固執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維繫這段感情,在他還在迷失時,他依然想抓緊她的手。
就在慕巖蓄勢準備一腳踹開浴室門時,浴室的門已經被盧謹歡從裡面拉開。她頂著一頭溼漉漉掉水的頭髮,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慕巖一下子想起她的手不能碰水,低頭看去,她手上的綁迪已經不見了,被切了的那根手指的傷口處已經被水泡得發白,他心上尖銳的一痛,一把將赤裸的她揪扯過來,憤怒道:“該死的你,不是交代過你手不能碰水麼,你聽不懂是嗎?”
她的額頭撞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頭暈腦脹的,他的聲音很遠,又似乎很近。她沒有理會他,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緩緩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