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芝也用手抹乾了眼淚,村長叔的一番話說得她心裡熱乎,其實對於未來,她並不擔心,她還有個宇宙商城做後盾,至於波德頓,一槍大哥家還存著虎皮,虎鞭,村長叔家還泡著虎骨酒,換點糧食讓村民們不捱餓,是不成問題的。
村長叔叫著車板子叔趕緊套車,他要去公社彙報情況,又交待大柱哥跟老會計帶人查查實際受災情況。
打起精神的村民,都各自散開,周嬸和葉芝也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經過赤腳嬸家,往裡一瞧,草藥散落一地,人頭攢動,葉芝和周嬸不放心的走進一看,赤腳嬸正在忙著給砸破頭的周小木包紮,一旁還有已包紮好的幾個小孩,小孩子見到葉芝,眨巴著淚眼,輕輕叫了聲:“葉子姐。”
被砸傷的大人,也有好幾個,他們都忍著痛,一臉黯然的等著赤腳嬸給小孩們包紮完。周小木,一包紮完,沒往他娘懷裡鑽,卻起身抱住了葉芝的腿,奶聲奶氣的說:“葉子姐,好痛,好痛,小木要吃糖。”
聽到糖,小孩們眼睛一亮,都充滿期待的看著葉芝,葉芝也很想像變戲法似的變出糖來,不過家裡的糖差不多都被她分光了,就還有兩花生塊,不夠分啊。
葉芝想了會兒,蹲下身子與小木平視;心疼的輕撫他被砸穿的腦門,道:“小木啊,糖有什麼好吃的,葉子姐,呆會兒,讓你吃雞肉肉,好不好。”
小木他娘不好意思的拉開小木,“葉子,別理這小兔崽子。”小木根本不甩他娘,掙脫開後又抱住葉芝的腿,他娘再拉他,他就扯著個嗓子嚎。本想脫身回家提雞湯的她,只好抱起小木輕哄。
赤腳嬸手腳麻利的止血包紮好所有受傷的村民,剛用衣袖擦了擦汗,周嬸就提著一桶雞湯進了屋。
葉芝和周嬸先相視一笑,然後周嬸喊道:“赤腳,把你的碗全拿出來,給受傷的大傢伙,盛上一碗壓壓驚,曖曖心!”
一碗熱呼呼,香濃美味的變奏版小雞燉蘑菇雞湯,真的放鬆了大家的情緒,受傷的小孩子更是吃得小花貓似的,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送走受傷的村民,小孩,幫著赤腳嬸收拾好院子後,葉芝和周嬸才提著空空的木桶,回家去。
回到家,她倆又忙活開了,周嬸先心急的檢視存糧,幫著檢視的葉芝,見周嬸愁眉不展,問道:“怎麼了,嬸。”
“葉子,這都已經六月初了,種啥其實都來不及了。這點糧,怎麼熬過一個冬。”葉芝正想叫她別擔心,周嬸又揮動下拳頭振奮道:“不怕,咱們還有黨,咱們還有國家。”
葉芝忍不住撲哧一笑,周嬸這表情,這話語,跟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葉芝笑罷,學著周嬸揮動下拳頭道:“嬸,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閨女,麵包是啥?”
“嗯……!跟白麵大饅頭差不多。”
周嬸笑呵呵地道:“要能天天吃上白麵大饅頭,那是多好的日子啊。”葉芝笑著搖頭,要求還真低呀。
倆人合力收拾乾淨一片狼藉的院子,天色已晚,這時一蛋,二柱急衝衝地跑來告知不過來吃飯了。葉芝坐在廚房的小凳上,嘆著氣,本來今天應該是一個開心的夜晚,一場冰雹砸痛了周家屯全體村民的心,吃飯,怕也是食之無味吧。她呆呆的盯著,大陶缸裡醃漬的魚塊,簸箕裡酸酸的大白菜,完全沒心思做。
“閨女,魚還是做了吧,呆會兒,給你赤腳嬸和一蛋家送點去,”周嬸吩咐道。
葉芝放了點熬製好的野豬油,把魚塊和酸白菜放入大鐵鍋裡翻炒下,然後加上水,放上薑片,熬煮,周嬸坐在小凳上默默的燒著火。
二刻後,乳白色的魚湯端上了炕桌,葉芝和周嬸喝著微酸的魚湯,就著乾糧,匆忙的吃完,在廚房把魚湯分裝到兩個陶罐裡,周嬸去一蛋家,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