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乞丐油頭垢面、長髮披散,見有人給她扔錢了,嘿嘿傻笑,連忙跑去買包子。
買了包子拿起來就啃了兩口,再蹲到橋洞下抱起一個破爛的布娃娃,把包子餡給娃娃吃:“奕,媽媽把肉餡給你吃。爸爸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我們奕要乖乖的。奕想爸爸嗎?媽媽好想爸爸。”
她撩開臉頰上油膩膩的髮絲,竟是哭了,一雙狐媚眼裡淚光閃爍,分明是不傻的:“媽媽真的好想爸爸,也想奕奕,可惜爸爸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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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一個大美男牽著一個小美男正在登機。
“舅舅,我的爸爸媽咪到底在不在美國?我昨晚夢到他們了,那裡有好多雪山。”小美男誓不罷休,把小書包裡的零錢全賞乞丐了,以減輕書包裡的重量。以後他的儲錢罐不存硬幣了,要存美鈔。
硬幣是哄小孩子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鎧澤撇撇嘴,牽著小傢伙登機。
兩人正走著,一個冷酷美眉這時踩著高跟鞋從後面急衝過來,拎著皮箱往前面擠:“讓一讓,趕時間!我的飛機快飛了!”
“不好意思啊,我也趕時間。”鎧澤巍然不動擋在前面,才不相讓,與女子一起擠在滾動梯上,鳳眸中叼著一抹壞壞的笑:“關之藺,你這麼急趕去美國做什麼?我也去美國,一起?”
最後目光在人家高挺的胸部上掃了一眼,眉毛挑起,“好像大了很多,升b罩杯了?不過好像是用海綿墊的。”摸了摸下巴,氣得女子頭頂冒煙,柳眉倒豎,一高跟鞋朝他的腳踩去,“閉上你那張嘴!”再一肘子撞開他,氣咻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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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達山雪山群,秘密基地,一架直升機在群山中嗡嗡環繞,尋找基地入口。
小嘯嘯趴在機窗上,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外面的雪山群,可愛的小臉突然變得很嚴肅。
因為他就是在雪山群裡出生的,對這裡有印象,當初媽咪抱他出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趴在窗戶上,驚奇的盯著白茫茫的雪山,小嘴裡依依呀呀。
那個時候,他的小腦袋一直往媽咪懷裡鑽,把媽咪的胸部當枕頭,與媽咪一起看外面的雪景,安安靜靜的。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外面的世界,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驚奇。
可是出來後,媽咪一直過的不快樂。無論他怎樣乖巧聽話,逗媽咪開心,媽咪都忘不掉爸爸,想爸爸。
他的爸爸從島上回來後,在醫院一直抱著他哭,說爸爸沒丟下你們母子,爸爸回來了,從此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幸福快樂的過下去。
可說這話的時候,爸爸一直在哭,把他抱得緊緊的,說對不起媽媽。
他知道,爸爸一定在為沒有實現他們的父子約定而難過。當初他在爸爸家看球賽的時候,爸爸與他約定好,父子同盟,一定要讓媽媽笑,過的幸福。
但是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媽媽一直在哭,爸爸卻沒有出現。
爸爸沒有在敖奕罵他是野種的時候,把他抱起來,指著敖奕的鼻子說,我的嘯嘯才是小少爺,我只有嘯嘯一個兒子;
沒有在媽媽哭的時候,及時出現……
爸爸雖然愛他,但是他有一個哥哥敖奕。
當他被寄養在菲尼媽咪家時,他的爸爸正把敖奕放在脖子上,在敖家的那片草地上踢足球;與敖奕的媽媽、太奶奶一起圍桌吃飯,一家三口去遊樂園坐旋轉木馬……
他崇拜他的爸爸,羨慕敖奕能得到爸爸所有的愛,可是這輩子,他最離不開的人,是他的媽咪。
因為他知道,爸爸離他很遠,他想要卻要不到。
他有一個哥哥敖奕,他永遠要與哥哥分享爸爸的愛,而哥哥是敖家的小少爺,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