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叫幕清幽的女子,她的出現是個意外。在攪活了他心中原本的一潭死水之後又突然消失就更是個謎……
在他終於認清了自己深愛著她以後,就篤定了與她廝守終生的念頭。蓮妃那邊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之後,他也沒有再過去。一心一意的找人建造更大的宮殿,幻想著搬進去與她同住的一天。
他不介意自己沒有三宮六院,甚至說──他慶幸自己沒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原本就是這樣嚴肅古板的男人。以後他皇甫贏的生命裡就只有她幕清幽和權力兩樣追求,假如……這鬼靈精肯表現的乖巧一些,他說不定還願意將她排在權力之前。
但是隻可惜──這一切都變成了他一個人在痴人說夢。他與她的情分還沒有來得及相守,便已經失去。
令人倍感窩囊的是,直到今天他還不知道幕清幽的離去是為了什麼。
“可惡!”皇甫贏攥緊了右拳,狠狠的捶在了牆上。沒有習過武的拳頭竟然也將光滑的牆面搗出一道可怖的裂痕。
他,好恨!
“大王──”這時,外出蒐集訊息的侍衛走進御書房,在他身後恭敬地跪下。
“嗯,那小兔崽子已經來了?”見身邊有下人,皇甫贏揚起眼簾,豐富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他,又變回那個冰冷嚴肅的麒麟國國君了。
據說判斷人中之龍鳳,就是要看他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喜形全於色的人較為單純,容易被他人掌控。而連走路時甩動手臂的幅度都能控制的恰到好處的人往往心機極深,是在背後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
皇甫贏就是後一種。
尤其是在幕清幽不見後,他似乎變得比平時更為冷酷。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恭順的死寂,沒有半根針敢造次。
“稟王上,驍國國君已進入中洲城。”侍衛可不敢同他一樣說出如此聳動的字眼,只好用驍國國君代稱。
“你可看清了他的相貌?”皇甫贏側頭追問,英俊的臉上波瀾不驚。
“是屬下親眼得見的,另外城門那邊的守城官也已經有所通報。”侍衛不知大王在懷疑什麼,連忙一五一十的說道。
“嗯……可是孤王卻覺得不對……”聽到侍衛的回答,皇甫贏微微皺起了眉頭。右手麼指挨個去觸碰另外的四根手指,用小動作掩飾了他此時心中暗自轉動的隱秘心思。
“大王?”侍衛不解。
“為什麼我總覺得來的那個人不是那小子呢……”皇甫贏伸手用食指輕輕撫平自己的眉頭,沈寂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不解的寒光。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魔魅(限)16 即將見面
“這樣好嗎?”負手屹立在原地遲遲不肯動彈,魔夜風抬頭望著眼前建築物的金匾上赫然寫著的“攏翠樓”幾個大字,濃郁的劍眉凝結在了一起。
今天他是以驍王的身份來出訪麒麟國的,卻沒有想到鬼將軍約他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對方國都裡最奢華的妓院。他堂堂的一國之君,未見君王先會鴇娘……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
想到這,魔夜風抿著薄唇,眼睛裡流露出些許困惑的神情。
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這次出訪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切都是神樂為他安排的。每當他狐疑的問起,神樂那家夥都只是搖著他那把銅骨折扇,笑得非常無害。逼得緊了他就會隨便說兩句他的根在麒麟國,若是要立司徒星兒為後的話理應回到家鄉向自己的養父和生母親口說一聲這一類的話。
不痛不癢,卻也句句在理。讓他雖然覺得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卻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得就範。
不管怎樣,神樂都算是他在驍國的左膀右臂。無論是對方溫文儒雅的相貌,還是睿智機敏的頭腦。都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