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城外,一座山峰上。
削石為桌凳,擺上酒菜,相對而坐。
“閻兄怎麼會被埋在地下,還全身化為黃金雕塑。你不是在陰間建立地府嗎,對了,好像小道我也上了你的生死薄,能不能把我的名字劃掉。在你的生死薄上,小道我怎麼老是覺得滲的慌。”多寶道人一邊倒著酒,一邊看著閻復生,古怪的說道。
這附近完全被地府的法則所籠罩,他踏進來的時候,也被直接攝取到一縷無形的氣機,上了生死薄。
“剛剛不過是跟一名強敵廝殺一場,我落在下風。這次前來,只是想要看看陽間的近況。”閻復生淡然一笑,道:“至於將你名字劃去?呵呵,若真劃掉的話,你若死了,那可是連一絲轉世輪迴,保留真靈的機會都沒有。這生死薄,是枷鎖,亦非枷鎖,是一線生機亦說不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呸,小道日行百善,功德無量,怎麼可能會遭劫。這話可不能亂說。無量道尊,百無禁忌,百無禁忌啊!!”
多寶一聽,臉色一變,連連叫嚷道。不過,也沒在開口讓閻復生將其名字劃去。確實,這未嘗不是一線生機。只要不是天怒人怨,這生死薄也不用懼怕什麼。
“對了,閻兄,你真的到了陰間,當年聽說你天傾鬼域被御鬼宗使了陰招,祭祀遠古祭壇,落下鎮天石碑,小道還專門跑過來看過,可惜,那鎮天石碑力量太強,小道我挖不進去啊。不過,這段時間小道可沒少在御鬼宗弟子身上行善。我實在是太善良了。”
多寶一邊大口吃喝,一邊開口說道。
閻復生聽到,嘴角邊也露出一抹淡笑,誰要被他行善,那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當年他可是親眼看到有修士被他行善的舉動活活氣的吐血而亡。
“對了,鬼谷谷主雪憐你有沒有訊息,當年本來說要讓其遷移到天傾鬼域,沒想到那玄陰老怪下手那麼快。當初殺那些御鬼宗弟子留下的痕跡,說不定會讓他們找到雪憐頭上。”
閻復生端起酒杯,開口詢問道,這次微服私訪,返回陽間,一是想看看陽間對於地府的建立有什麼樣的舉動,二則是想要看看能否找到雪憐,將鬼谷一眾全部接進陰間。畢竟,當年的事,未必沒有留下破綻,一旦找到雪憐他們身上,那就是滅頂之災。
“你說的是雪憐仙子,這個小道倒是不知道,不過,我曾回過天夢沼澤,去過鬼谷,裡面已經空了,相信雪憐仙子見勢不妙,找其他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最近也未曾聽說過有關她的訊息,應該未曾遭到御鬼宗毒手。”
多寶連連搖頭,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閻復生,說道:“不過,反倒是閻兄你,只怕要有大難了。”
“此話如何講!!”
閻復生淡然的將杯中烈酒倒進口中,平靜的詢問道。
“呵呵,無量道尊,你立地府就立地府,但你卻連修行界一起囊括其中,修士是什麼樣的人,閻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只要阻擋在他們面前,為了長生,戮父戮母也做的出來,你現在以生死薄在他們頭頂直接懸上一柄隨時會落下來的鍘刀。那些修士,各大宗派,又豈會袖手旁觀。你這是直接將自己擺在整個修行界無數宗派的對立面上。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多寶道人怪異的看向閻復生,緩緩說道。
在建立地府的那一刻起,幾乎就是徹底的站在整個修行界大部分修士的對立面上。選擇成為敵人,這亦是一種需要大勇氣的行為。
“哼!!如今天地大亂,道德蹦壞,倫理喪失,秩序崩斷,修士戮父戮母的行為,又何曾將他們自己看待成是一個人,是一名子女。世俗中匪寇橫生,這只是小節,匪寇再兇,也只是禍害一方,但修士做惡,那是天翻地覆,一起殺心,就要屠戮億萬。比匪寇更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