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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全嗎?”

鐵頭也嘿嘿一笑,說:“這些罪加在一起總共得判什麼刑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告訴你,我想和你打個賭,如果我輸了,那就是判無期徒刑我都認。可如果我贏了,那對不起了,我就是給你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也不會有人追究我。想知道賭啥嗎?你小子比我清楚,就賭你是盜墓團伙的!”

一聽他這話,鐵頭更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心說,你他媽要是賭點別的啥,我興許還得被嚇破膽呢。

見鐵頭有點愣神兒,劉年還以為是他的話有了效果,便抓緊進行政策攻心:“好了,我也不問你叫什麼了,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就行了。說出來不怕你上火,幹你這種力氣活兒的沒有一個是主謀,主謀都在家喝茶水打麻將呢。你說,你在外面拎著個大鎬把子出生入死,他在家喝茶水打麻將,這,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咦,對了,你到底上山幹啥來啦?為啥還打人呢?那倆噼裡啪啦跑了的傢伙是不是你的同夥?”

第十章 咋老跟骨灰盒過不去(9)

劉年還是嫩,說著說著又亂了節奏。

鐵頭臉色變得很正經,說:“大哥,你要是能把我身上的繩子鬆開,我立馬告訴你一切。放心,就我這小乾巴體格,跟你似的,不夠邊上那哥們兒一把捏的,你還擔心我跑了咋的?”

劉年一聽也有道理,便示意二柱鬆綁。二柱便去鬆了綁。

鐵頭齜牙咧嘴地活動了幾下胳膊腿兒,然後很正經很嚴肅地說:“實話跟你說吧大哥,今天兄弟我倒黴透了。我是上山來下套的。我爹說過,頂著月亮下的套子能套住兔子王。我剛走到你們公墓附近,不知從哪兒刺稜一下子躥出倆黑大漢,不知是人是鬼,嚇了我一大跳。那倆玩意兒說話了,說你他媽的瞎了眼咋的,這條兔子道我們哥兒倆都下了一年套了,你想搶生意也得事先通知我們一聲啊。我一聽這不是明擺著熊人嗎,讓你們哥兒倆說,有兔子道留著給誰誰專用的嗎?我當時便氣不打一處來,一對二和他們整了起來。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沒準我得吃虧呢。真得謝謝你們,剛才綁我的事兒就算了,明天我讓我鐵子給你們送個錦旗來——”

“住口!”劉年一聲斷喝打斷了他的瞎白話。

“小樣兒瞎話兒編得還挺溜啊,你以為我幼兒園剛畢業咋的。別畫弧,趕快從速招供今天晚上到底是咋回事兒!”

氣急敗壞了。

鐵頭的臉色變得不正經了:“幹哈呀大哥,我實話實說你不信,那好,我這就挑你信的說。我吃完飯閒著沒事兒看電視,就聽一個姓黃的喊球進了球進了,踢球的洋鬼子靈魂附體,連球帶人一起踢進羅鍋山公墓去了。我就拎個鎬把上山來找球,結果和足球流氓打了起來。就這麼簡單。這回你信了吧。”

說完還盯著劉年笑。

劉年臉都氣成茄子皮色了,大叫:“二柱,快把這小子綁上扔倉庫裡,待明天早晨凍清醒了再審!”

於是便真給扔倉庫裡凍了一宿。那倉庫裡除了破骨灰盒就是紙牛紙驢,把個鐵頭嚇得一宿沒敢睡,一閉上眼睛耳朵眼裡就響起老肖家墓裡的麻將聲。幸虧有兩個乖巧的小耗子和他做伴,不然的話這悽苦的長夜不知將如何打發。鐵頭當時便發下毒誓——戴眼鏡那瘦蝦,老子日後不整得你蛻了皮老子就和你一個姓!

鐵頭能在第二天早晨獲得自由,這還得感謝一個人。按理說他應當派他鐵子去給這個人送封感謝信才是。這個人是誰呢?正是奸臣聶權。

那聶權當晚也在場,見劉年辦了件如此露臉的事兒,心裡老失落啦。從下山的那一刻起便琢磨著咋能再壞劉年一把。劉年夜審鐵頭時他扒著門縫聽聲兒,鐵頭那些硬詞兒他聽得真切,暗叫,這小子真夠爺們兒,不招就對啦,挺住嘍,真灌辣椒水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