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相設的麇集黃州。
恰巧,“血光會”在黑道中野心勃勃,便“自封三齊王”,將“七殺堡”封為“中原分壇”,夏鐵牛也就搖身一變,成了“血光會中原分壇”的“會首”。
這一天——正是黃昏時候。
“七殺堡”裡燈光如晝,鑼鼓喧天。
由碼頭通往堡門,都張燈結綵,一片歡樂,像是鄉下迎神賽會一般,熱鬧異常。
一個黑衣頭陀,帶著位黃衣少女——司馬玠與傅書香——大跨步到了古堡門首。
這時——一眾堡丁,都在猜拳行令,喝得薰薰然,只留下兩個年紀大的,守在堡門口,而且也是醉眼惺忪,帶著八分酒意。
黑衣頭陀到了堡門,大聲喝道:“分壇裡有人嗎?”
兩個守門的堡丁,正倚在鐵門上昏昏欲睡,聞言懶洋洋的揉揉眼睛。
其中一個喝道:“什麼事!大呼小叫,找死嗎?”
黑衣頭陀冷冷一笑,喝道:“該死的東西,睜開眼睛!”
另一個堡丁藉著幾分酒氣,勃然大怒,掄起一根水火棍,對著黑衣頭陀就打,口中喝道:“敢到七殺堡撒野!”
“咚!”
一聲大響,水火棍結結實實的打在頭陀的腦袋上。
接著——“啊呀!”
一聲驚絕的慘叫,隨之而起。
哈哈哈……
黑衣頭陀狂笑起來。
那個拿棍打人的堡丁,虎口震開,鮮血外流,一根梨木水火棍,斷成了兩截。
正在此時。
堡內搶出一個五短身材的奇醜漢子。
那漢子牛山濯濯,禿頭上不三不四的長著幾根黃毛,鬥雞眼,白多黑少,塌鼻缺口,由兔唇中可以看到兩顆黃板牙,駝背高聳,肩斜足跛。
那醜相實在沒法形容。
然而他的腳雖跛,但走路的快法卻像一陣風似的,眨眼已到了堡門。
他先瞧了瞧兩個半醉的堡丁,然後對著黑衣頭陀與傅書香打量了一眼,冷兮兮地笑說道:“好功夫,只可惜……嘿嘿嘿嘿!”
他欲言又止,只用一陣聽來刺耳的冷笑,代表他未盡的語意。
黑衣頭陀淡淡地道:“可惜什麼?”
奇醜漢子冷酷地道:“常言道貨賣識家,大師父的貨,賣給兩個看守大門的蠢材,不是可惜嗎?”
他說著,突的把臉一沉,提高嗓門叫道:“為什麼不賣給我‘癩蛤蟆’韓之利!”
他的利字出口,人已欺身而起,一個箭步,竟穿出一丈,到了黑衣頭陀的身前,探臂揚掌,口中大聲雷吼道:“接我一招!”
黑衣頭陀冷然一笑道:“好快的身法!”
輕言細語之下,忽的一個側身,已讓過了“癩蛤蟆”凌厲的一抓。
“癩蛤蟆”用力既猛,又是勢在必得,一時收招不及,整個人向前撲到。
就在他一撲之際。
黑衣頭陀若不經意的,三指疾撥。
登!登!登!……
“癩蛤蟆”一連向前穿了幾步,勉強穩住了樁勢,幾乎跌了個“狗吃屎”。
傅書香不由抿嘴而笑,嬌聲道:“地上又沒有天鵝肉,癩蛤蟆何必這樣急!”
這句話把個“癩蛤蟆”韓之利氣得七竅冒火,八下里生煙。
“嗆啷!”
他微一弓身,在靴筒內抽出一對“分水鵝眉刺”來,雙手一分,不找黑衣頭陀,卻指著傅書香罵道:“丫頭,找死!”
話到,人也撲去,一招“鐘鼓齊鳴”,卻也不同凡響。
黑衣頭陀雷吼道:“住手!”
喊聲中,人也隨之而起,擋住了“癩蛤蟆”的攻勢,嶽立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