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香淡淡一笑,忍住怒火,心忖:翻臉的時候,再要你老賊知道本姑奶奶的利害!
想著,隨著黑衣頭陀的身後,向堡內走去。
一條箭道,足有數十丈遠近。
迎面是一座假山攔路,似乎是前去無處可通。
“翻江老鼠”搶上幾步,討好地道:“上稟護法,此乃是機關!”
說著,但見他探手腰際,摸出一隻“魚標”,振腕向假山右首石縫中射去。
“錚!軋……”
錚的一聲脆響,軋軋之聲隨起。
那座假山竟如推動一般,旋轉了一個對面,現出一個月亮形拱門來。
進了拱門,又是一條碎石箭道。
過了箭道,照壁上七個泥金大字,乃是:血光會中原分壇。
此刻,照壁的兩側,二龍分水的走出兩排手執“氣死風燈”的堡丁,齊聲高呼道:“迎接堡主!”
夏鐵牛怒喝道:“迎接金令!”
那兩排堡丁又異口同聲地喝道:“恭——迎——金——令。”
越過照壁,卻是一連七間的大廳。
大廳上燈燭輝煌,筵席端正。
“白髮金剛”伏五娘、“風流金剛”伏少陵,已並肩站在臺階之上。
伏五娘尖聲叫:“總舵的哪位護法,帶著金令來的!”
黑衣頭陀朗聲道:“了明奉命前來!”
伏五娘乃是總舵的總護法,是會首以下的尊高位置。
此刻,她搖晃了一下滿頭白髮,冷冷一笑道:“好!上來吧!”
伏少陵對著他媽媽看了一眼,低聲道:“媽!我要不要參拜金令!”
伏五娘低聲道:“免!”
司馬玠假扮的“了明”,已隱隱聽見,同時,也心中暗暗焦急。
因為,他外表撈的雖然與真的了明一式無二,但“血光全”的“家法”“會規”可是一概不懂,尤其是“血光會”乃是新起爐灶,並不適宜用江湖的一般“習慣法”,這是一個難題。
而且是無法用智慧去思索的難題。
然而,此時此地,也不容許司馬玠有思索的餘地。
他大跨步上了臺階,走進大廳,等各人都進了廳內,乾脆朗聲道:“今日灑家雖是奉令而來,論年齡職份,可都是後生下屬,因此,家規會法,全都免除!”
他自問這是一個極為聰明的方法。
而舍此之外,也真的沒有任何補救的方法。
“白髮金剛”冷冷一笑道:“了明護法真是快人快語,江湖人,不必一定拘於禮數!哈哈嘿嘿!”
她的一聲冷笑,卻隱含著一重殺機。
“風流金剛”伏少陵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卻盯著傅書香不放。
此刻笑嘻嘻地道:“大師!還有這位姑娘……”
司馬玠忙道:“哦!傅姑娘是進會未久的護法,賢母子還沒聽見過吧!”
說完,又向傅書香道:“喏,傅姑娘,這位是‘十二金剛’中與司馬玠齊名的‘白髮金剛’……”
他話未落音,伏五娘臉色一沉道:“了明大師!這話從何說起!我‘白髮金剛’不與任何人齊名!”
司馬玠淡淡一笑道:“請總護法息怒,我這是根據江湖中的傳言,武林中的評語!”
伏五娘越發大怒道:“笑話!哪個人的傳言?什麼人的評語?”
司馬玠依然笑道:“這個……”
夏鐵牛一見,生恐不愉快,忙以主人身份,站起來陪笑道:“江湖傳言不實也是有的,慢說、‘十二金剛’,就是宇內武林,也找不出與總護法齊名的人物!
哈哈!”
他老奸巨猾,一面打著哈哈,一面向司馬玠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