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呵呵笑道:“翟總管說笑了,老漢已有十多年沒拉架式了,人老了,骨頭都發硬了,哪裡還談得上什麼功夫?”
翟開誠話題一轉,說道:“咱們只顧喝酒,可把範公子給冷落了。”
範子云道:“沒關係,我不會喝酒,卻沒想到老管家酒量很好。”
範義呵呵笑道:“少爺可是從沒見過老漢喝酒麼,當年老漢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有醉這個字,如今不中用了,喝了這幾杯,就有些氣粗心跳了呢!”
翟開誠忙道:“在下平日也很少喝酒,今天是和老管家談得投機,多喝了幾杯,在下其實早已不勝酒力了。”
三人一起離席,如玉趕緊送上三條熱面巾。
翟開誠抹了把臉,說道:“範公子來堡,在下已經飛鴿傳書稟報堡主,如果沒什麼耽擱,堡主明天也許就會趕回來了/”
“飛鴿”二字,聽到範義耳中,不禁想起今晨渡河之時,曾看到的一隻信鴿,心頭又是一動!
範子云道:“多謝老管家費心。”
翟開誠道:“公子又客氣了,這是在下份內之事。”說罷,起身告辭而出。
範義上了年紀的人,這一頓酒,確實有些醉了,一張臉紅紅的,雙眉也蹙得很攏,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本來嘛,醉酒的人,都比平時容易觸景生感。
範子云道:“老管家你到房中休息一會吧!”
範義目光一撇,眼看如玉不在,低低的道:“少爺,老漢沒醉,老漢只是在想,明天見了夏大爺,咱們還是早些去金陵的好。”
範子云注視著他,問道:“老管家想到了什麼?”
“沒有。”範義笑了笑道:“這也是老漢離開金陵太久了,一想到金陵,就恨不得早些趕去。”
口口口
第二天午牌方過,如玉蓮步細碎而急促的奔了進來,嬌聲的叫道:“範公子、老管家,堡主已經回來啦!”
範義急忙問道:“如玉姑娘,你是聽誰說的?”
如玉道:“小婢剛才到廚房裡去,是聽下房姥姥說的,她是伺候堡主的人,到廚房裡去,吩咐廚下做一碗三鮮面兒,說是堡主吃的,小婢聽到了,所以趕來告訴二位的。”
範子云從房裡走出,喜道:“多謝姑娘,夏伯伯現在哪裡?”
他急於去見爹的八拜義兄,自然是急於想從夏伯伯口中,打聽爹的訊息了。
如玉嫣然一笑道:“堡主剛剛回來,至少也要休息一會兒,等會吃過麵,自然會要翟總管來請公子去的。”
範義點點頭道:“如玉姑娘說得是,堡主剛回來,鞍馬勞頓,總得歇一會兒。”
如玉回身道:“小婢給公子沏茶去。”
範義叮嚀道:“少爺記住了,待會兒見到夏大爺,你就說咱們這次出門是找尋大爺來的,希望他能幫你打聽大爺下落。夏大爺如果要留咱們在這裡盤桓些日子再走,你就說咱們還要趕到金陵去,等金陵回來,再來打擾好了。”
範子云看老管家一直催自己前去金陵,心中不禁覺得奇怪,師傅曾說,要自己前來投奔夏伯伯,當時自己曾向娘提出到夏伯伯這裡來,老管家心裡高興,還說夏伯伯武功高強,他可以指點自己,如今不知怎的,老管家忽然改變心意,一直說要到金陵去,這是為什麼呢?
眼看老管家說得鄭重,他自小愛護自己,不好拂逆,只得點點頭道:“我見了夏伯伯,自會照老管家的話說的。”
範義緩緩吁了口氣道:“老漢急於要到金陵,也是為了好早日找到大爺,因為多幾個人協助咱們查訪大爺的下落,總是多幾分希望……”
如玉提著開水壺,俏生生的走出,說道:“老管家,你們見過堡主,就要走了麼?為什麼不多住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