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每次把韓紫凡搬出來的時候,都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理。但看到他眼裡的努力壓抑的慍怒,我又有些於心不忍了。於是用故作曖昧的語氣問到:“你要把我拐哪兒去?”
“你怕我?”他的臉色這才好轉過來,同樣曖昧地瞟了我一眼:“我要帶你去做一件我們很久沒有做過的事。”
“你應該知道,強姦是犯法的吧。”
“你想我強姦你?”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到他嘴巴旁邊:“你再說一次,到時候警察問起的時候,我就有罪證了。”我意識裡本來是想說“到時候放給紫凡聽聽。”但臨時又改了口,我不想再火上澆油,也沒有必要再刺激他。
他卻突然停止了嬉皮笑臉:“阿豔,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這話,你好像問過一次了吧,我也回答過了。”
“我感覺你最近總是在逃避我?”
“這話你也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我在心裡暗暗的想,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角色,總是在無情者與被棄者之間徘徊。
“你愛上了其他男人?”
“是。”他的語氣就像丈夫質問紅杏出牆的妻子,而我的口氣,就像是被丈夫逼至外遇的妻子。
顯然他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回答,於是一時沒有說話,就在這沉默間,車子又開到了江邊,往那排別墅走去。
“裴南,我說過你沒必要……”
“你去看了再說。”
我沒有再反駁,於是幾分鐘後跟他一起下車走進了那棟別墅。一走進去,我就明白了他為什麼再次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原來別墅裡的裝潢和陳設他是費了心思的。我和他結婚的那一年,去歐洲旅行看畫展,其中有一幅就是關於家居陳設的,色調鮮豔,但卻因為搭配得當,顯得又溫馨又有格調,當時他說要買下送給我,我說等回程再買也不遲,誰知第二天那幅畫就被人買走了。而現在陳設在我眼前的景象,與那幅畫中無異。更意外的是,那幅畫就陳設在客廳正中央。
我不解地看著他:“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來你一定不相信,當年買走這幅畫的人就是紫凡表哥的一個堂姐,所以我就請她割愛了。”
“表哥的堂姐?”我不可置信地笑了起來:“真有這麼巧的事?”
“他的表哥你應該見過,就是打黃掃黑的朱隊長,以前來過我們公司,哦,不過那天你好像不在。”裴南
“朱隊長?”我幾乎跳了起來,朱隊長是韓紫凡的表哥?我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細節突然清晰並連貫起來,那天晚上他偶爾罵我“娼婦”“不要臉的婊子”“你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我以為他只是習慣了在這種粗濫不堪的髒話中獲取變態的快感,但沒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幫他表妹教訓我;在那晚之後的第二天,韓紫凡就上我公司找過我,自然是想看看我被折磨後悽慘的模樣,只是我並不在公司,她撲了個空。雖然後來小謝跟我說過她來找過我,但我當時以為她不過是想打探一下而已,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正哥也暗示過我“韓紫凡不是省油的燈”,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朱隊長點名要我陪並不是偶然。
我握緊了兩隻手,長長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我的肉裡,咬緊的牙關不是因為痛,而是一種甦醒。那晚長達十個小時不堪入目的畫面,清晰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這種永遠不能忘卻的恥辱再加上刻意的報復,對我來說,足以顛覆我的整個生命。
“阿豔,你怎麼了?”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的裴南這時才發現了我的異常,於是走過來把兩隻手放在我的手臂上。
我慘白著臉看了他很久,甚至感覺手掌已經被指甲掐得流血了,然後眼淚一古腦全湧了出來,我突然撲向他的懷中,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