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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能是自己的話太過直白,讓他對先皇的所作所為趕到了羞愧,當即挑挑眉,決定不再說什麼,前人縱然諸多不對,但畢竟已經過去,該形成的早已形成,說多了,也沒什麼用。

兩人間沉默了會兒。

民村中來了幾個青年小夥兒,似乎就是先前跟沈硯臣角力摔跤的那幾個。

只見為首之人手裡端著一隻海碗,碗裡倒滿了金黃色的液體,來到沈硯臣跟前,對她說道:

“大爺好身手,胡二服了,民村貧困,拿不出什麼像樣的酒水招待,這一海碗是眾兄弟敬你的,從今往後,哥兒幾個就是大爺的生死兄弟,大爺有什麼事儘管使喚便是,若你不嫌棄,就跟咱們喝了這碗!”

那青年說完之後,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後將碗傳給身旁之人,四五個青年皆喝了一口之後,又將碗遞迴了沈硯臣面前,蕭圖站起身來,來到沈硯臣跟前,剛要出口呵斥這幫人的不講究,前來敬酒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沈硯臣跟他們喝一碗酒,先不說這敬酒方式有多差勁,就男女有別這一條上也叫人難以接受吧。

誰知沈硯臣毫不猶豫接過了酒碗,仰頭就咕嘟咕嘟把那碗大夥兒喝剩下的酒乾了個見底兒。

幾名青年為沈硯臣豪爽叫好,蕭圖卻為沈硯臣的不講究心塞。

沈硯臣又與那幾名青年寒暄了幾句後,一轉頭,便看見蕭圖瞪著兩隻碩大碩大的眼睛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珠中盛滿了莫名其妙的怒火,沈硯臣對他挑眉一問:

“嗯?怎麼了?”

蕭圖再受不了這個女人,將手裡的飯碗直接扔到她手上,然後怒氣洶洶,頭也不回的往出口走去,小丸子等正糾結到底要不要吃這飯,看見蕭圖離開,他們也趕忙追了上去。

沈硯平正吃的歡騰,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的蕭蕭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外,再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只好扒拉著米飯,走到沈硯臣身旁,問道:

“她怎麼不等你一起走啊。早上找你的時候,可著急了。”

沈硯臣看著他吃的滿嘴是油的模樣,沒好氣的又拍了他一下,讓他滾一邊去,沒事別說話。

沈硯平雖然身材魁梧,壯碩有力,可畢竟心智還未那麼成熟,被老大打了不可能不生氣,可是生氣又沒用,他又不敢站出來跟老大拼,因為那很可能會等來另一場狂風驟雨的暴打,心裡憋屈,只敢對著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報復似的,把她的飯,蕭蕭的飯全都倒入了自己的碗裡,躲到角落去吃個痛快。

沈硯臣不知道蕭圖幹嘛突然生氣,抓了抓後腦,不明所以,他不是出宮找她的嗎?現在人找到了,可他又不說幹嘛。

莫名其妙!

蕭圖回到宮中,發現自己的心情比之出宮前更加煩躁了。

從前也沒覺得沈硯臣對他冷淡的態度多有問題,可是,今天卻發現,問題大了去了。

她對任何人彷彿都能以心相交,唯獨對他,冷淡不說還隱隱透著股子漠視,他是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皇帝!是他的夫君,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應該巴結討好加以心相交的男子,可是她倒好,本末倒置,將正主擺在一邊,卻與那些賤民兄弟相稱,毫無芥蒂。

她竟然還跟那麼多男人喝同一碗酒!

生可忍,熟不可忍。

沈硯臣傍晚時分也回到了宮裡,黑寶不知跑哪兒玩兒去了,她想先回宮裡坐坐,沒想到一踏入宮殿,就看見蕭圖背對著站在剛剛點燃的半人高的仿古燈罩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燈芯。

殿中的圓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