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
又一次,熟悉的人在他身邊離去,雖然這個姜家主和自己並無什麼交情,但想到姜博瑞和自己竟然有著一樣的目的,看著他如此身死,心中也不好受。
而姜家人則是一臉無助,少主身死,而少主死前的命令正是讓他們效忠姜皓天,重振姜家。於是為首的一個姜家弟子帶頭半跪“陸大人,請允許我們為少主踐行”
少淵默默地點了點頭,也示意自己的手下收下刀。姜家人於是將姜博瑞重新整好衣冠,然後回首道“陸大人,少主已經安排到皓天少爺將馬家這些年所做之事的紀錄全數交到定遠鏢局,眼下需要立刻回城”
少淵回頭看著這些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的家主身死,為何他們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姜博瑞身上“為何你們似乎對你們少主毫無感覺?”
一眾人聞言一陣沉默,隨後緩緩說道“少主早幾年大病一場,幸得遊方神醫所救,然神醫藥方不過是為家主續命七八年,早在那時候,家主便已經對所有心腹家將和盤托出”
少淵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你們不曾離他而去,反而是堅定留下?”
門人們一想到此處,咬牙切齒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馬家人說道“我們均是被馬家迫害之人,聽得少主有計劃報復馬家,我們便立馬加入,不曾想到一晃多年過去了”
少淵看著這些人都是年齡各不相同,明顯也是被仇恨所逼的苦命人一群,於是也不想多說什麼“那我們回去吧,涼州的事,端掉馬家,不過是一個開端罷了”
馬家人帶著馬家人的屍首,姜博瑞的屍首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回去的路上,也遇到了前來的高寵和獨孤霖,見少淵情緒不高,還以為是走漏了什麼重要人物,一問之下,原來是姜博瑞的身死。他們和姜博瑞沒什麼交情,姜博瑞的死對他們來說毫無關係,而讓他們在意的是,馬鼎文的昏迷不醒。
“阿霖,馬鼎文你會押解回京受審嗎?”高寵問道
“應該會的,畢竟若是姜博瑞說的沒錯,這馬家罪狀,罄竹難書啊”獨孤霖搖了搖頭,突然起意打掉一個盤踞多時的世家,尤其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世家,恐怕涼州要動盪好一陣子。
“少淵,你這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吧,雖然不是你親自動手,但馬家之人已死,你也可以告慰前輩他們了”高寵拍了少淵的肩膀說道
少淵呼了一口氣“阿寵啊霖,我們儘快回武威,馬家定然和城王在謀劃著什麼,現在馬家人估計問不出所以然,城王,就是我們最後的突破口”
另一邊廂,少淵說得的確沒錯,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單靠馬家一力完全無法完成,所以城王爺必定知道些什麼。
而城王作為盤踞在西涼多年的地頭蛇,自己手下的兩大勢力同時消失,他是不可能覺得什麼問題也沒有,但他此刻依然巋然不動。原因無他,有太多東西他還沒有想明白,兩隊手下約出去打架?這個想法很現實,但是也不太可能,畢竟還在城王手下共事,除非打到天昏地暗,否則日後還要相見。兩隊分別被襲擊?那可能性更低,在這涼州之內應該還沒有人敢觸他城王的逆鱗。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著他,終於他的兒子進來了,小王爺也對近幾天府上安靜得出人意料感覺到怪異,只能來問問他的父親“父王,最近為何家中如此安靜,既不見單叔父,也不見馬大先生他們,是不是父王你吩咐他們出去做事了?”
城王搖了搖頭“為父也甚是納悶,因為為父並沒有給他們佈置什麼,可他們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兒,你且出去打探一下訊息,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們”
小王爺一個拱手“孩兒遵命”
小王爺帶著一兩個自己的隨從就出了王府,實際上去哪裡打探,他自己心中也沒底,出了酒莊和市集,也找不到更好的打探訊息的地方。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