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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賜了封邑在房州。”

原來已是天授元年了,自己當真病得太重了。出岫笑著嘆問:“眼下什麼日子?”

“二月初四。”淺韻、淡心異口同聲。

“我病了這麼久。”出岫虛弱地笑笑,適時轉向屈方等人道謝:“有勞幾位神醫。”

屈方與出岫已很是熟稔,便擺了擺手沒有多做客套。反而是其餘三人中有一人笑道:“夫人毋庸客氣,下官等人乃是奉了誠王殿下之命而來。”

自稱“下官”,那便是有官職在身的御醫了。出岫晃了晃神,有些想不起來聶沛瀟的模樣,印象中唯剩一個朦朦朧朧的紫色身影,只依稀記得他俊朗非常、貴氣天成。

“請代妾身向誠王殿下致謝。”出岫對那御醫回道,又問:“睡了太久,頭腦都昏昏沉沉的。不知妾身是否可以下榻走走?”

“還是再靜養些時日罷。如今剛到初春,外頭風大,夫人小心為好。”屈方如是囑咐,便與幾位御醫一併離開,去研究如何給出岫用藥。

自那日醒來之後,雲府終於恢復了一絲生氣。每日裡,太夫人、雲承、幾位神醫進進出出,如流水一般前來探病,就連二姨太花舞英也來過幾次,卻獨獨不見誠王聶沛瀟。

他自然已知道出岫轉醒,怎奈如今姜地戰事吃緊,聶沛瀟雖然遠在房州,但也記掛得很。日日聽著奏報,大軍又死傷多少人,他心裡也是一陣陣地煩躁。

縱然知曉沈予醫術高明、自保無礙,但聶沛瀟還是擔心會吃了敗仗。畢竟如姜地那種情況,並非靠兵力和謀略便能取勝的,那些瘴氣、毒物……每想起一次,他肩上的舊疾便是陣陣生疼。

戰事一直膠著到了二月底,總算有了一絲轉機。軍報上說,主帥沈予中了不具名的毒物,險些喪命,幸而得到當地一名女子相救,才挽回性命。休養十餘日,沈予如今已無大礙,開始率軍深入,預計三月中旬便能剿滅亂黨。

聽了這訊息,聶沛瀟終於長舒一口氣,取過信箋提筆寫道:“速戰速決。”想了想,又添上四個字:“出岫無礙。”

馴養有素的飛鴿振翅上天,綁著誠王的軍報,遙遙飛去不知名的地點……

轉眼到了三月中旬,出岫的身子終於痊癒,雖然面色依然憔悴,但已隱隱再現絕代風華。而沈予在姜地也頻傳捷報,戰事到了收尾之時。

在此期間,聶沛瀟一直沒去雲府探望出岫,一是他心繫戰事,二是知道出岫纏綿病榻,於禮數而言自己去了也見不到人。但他時不時地會送些補品藥材過去,派去的御醫也每日向他彙報出岫的病情。

三月二十,從京州請來的幾位御醫打道回府,出岫為表謝意,親自在雲府設宴送行,誠王聶沛瀟自然成為座上之賓,這頓送行宴也算賓主盡歡。

宴後將幾位御醫一直送出煙嵐城,聶沛瀟也破天荒地跟著去了,直讓幾位御醫受寵若驚。出岫難得出府一趟透透氣,也沒急著回去,便在城外信步而行,聶沛瀟陪在一旁,自然而然問起她的近況:“身子都好了?”

“嗯。只是坐得時間久了,還有些乏力。”出岫清眸淺笑,比從前多了一絲寧謐:“這次真是多謝殿下了。”

“我要的不是一句謝。”聶沛瀟想要說什麼,頓了頓又嘆道:“罷了,如今你身子未愈,我還是不給你多添煩惱了。”

“沒有,您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出岫輕聲道,這一句她說得真心實意。

聶沛瀟俊目一挑,笑道:“救命之恩難道不該以身相許?”

出岫腳下步子一頓:“您說笑了。”

聶沛瀟沒有再逼迫出岫,只仔仔細細打量她一番,無比疼惜地道:“你瘦了很多,也很憔悴。”

出岫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臉頰,自嘲而嘆:“如今是好多了,您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