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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著玩兒的。”

出岫抿著櫻唇淺笑,仍不說話,埋頭朝南走。聶沛瀟抬手製止隨侍跟著,自己陪在她身邊,兩人一併信步而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直至走到一眼汨汨的山泉處,出岫才俯下身子捧起泉水啜飲一口,嘖嘖道:“真甜。”

久違的愜意之感也令聶沛瀟大為放鬆,不禁盼著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這天地間只有他和出岫兩個人,清風、翠竹、鳥語、花香,還有高山流水。

聶沛瀟笑而不語,看著出岫在泉水間肆意把玩,彼此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至少,他同出岫認識這麼久,這是頭一次,她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備。

是好事,也是壞事。她對他雖不再刻意避而不見,但終究還是沒能動心,只將他當做是個知音,坦坦蕩蕩地相處。

想著想著,聶沛瀟又有些失落,此刻卻忽聽出岫問道:“殿下今日帶簫了嗎?”

聶沛瀟整了神色頷首笑回:“你難道不知我是簫不離身?”說著他已從懷中取出玉簫,再問:“怎麼?你想聽我吹哪首曲子?”

“《笑忘前塵》您會吹嗎?”出岫毫不客氣地點了一首。

聶沛瀟沒有說話,手持玉簫開始吹奏起來。天地之間,渺遠遼闊,白雲悠悠,泉水環鳴。只見一個紫衣男子長身玉立、執簫吹奏;他身旁的白衣女子靜如煙塵、側耳傾聽。鬱鬱蔥蔥的山林將兩人重重包圍,這畫面美得恍惚,時間也彷彿為之停留在了這一刻。

玉簫的音色分明是該幽咽,但卻被聶沛瀟吹出了幾分歡快之意,真真似這首曲子的名字一般,能令人笑著忘卻前塵憂傷。

漸漸的,曲調變得低緩起來,沉遠平曠悄於無聲,便如同那個名喚“晗初”的絕代女子一樣,消散於暮春的暖風之中,世間再無此人。

這首曲子將出岫的心境表達得淋漓盡致,待到一曲終了,她已噙上淺笑,無比感嘆道:“改明兒我也應該做首詩來酬謝知音。”

“我等著。”聶沛瀟面上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高興。

出岫再笑,抬袖遮住耀眼的陽光,望了望天色,道:“我出來太久了,是該回府了。”

聶沛瀟應了一聲“好”,沉吟片刻,他忽然朝著空曠的山谷吹了聲口哨。

清揚的哨聲在山間來回飄蕩,出岫正感到不解,便聽聞一聲馬鳴遙遙傳來,似在回應。不多時,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已從遠處賓士而來,嘶鳴著停在了聶沛瀟面前。

“我的坐騎,追風。”他頗為驕傲地介紹道。

“這馬還真有靈性。”出岫由衷地讚歎,不禁走到馬前,伸手撫了撫馬背。下一刻,她頭腦一暈,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尚且來不及驚撥出聲,出岫發現自己已被聶沛瀟抱到了馬背之上。

“殿下!讓我下來!”她驚得花容失色,脫口請求。

聶沛瀟二話不說也翻身上馬,坐在出岫後頭將她圈在懷中,手握韁繩笑道:“坐穩了,我送你回府!”說著揚鞭一揮,御馬絕塵而去……

第182章:伊人芳蹤難追尋

聶沛瀟的坐騎“追風”是萬里挑一的良駒,即便負著兩個人仍舊能夠風馳電掣。聶沛瀟一路環著出岫,御馬從南郊入城,那雲雷飛掠的速度使得路人各個為之駐足側目。好在追風的速度夠快,也無人能瞧見馬上一男一女的模樣,否則出岫真真是要羞愧到無地自容。

她從未坐過這麼快的馬,尤其還是與聶沛瀟同乘一騎,這一路簡直就是心驚膽顫,既惱怒堂堂誠王殿下的孟浪,也為這咋舌的速度而又驚又懼,只怕自己一個不當心,從馬上摔下來。出岫唯有死死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驚呼“救命”。

聶沛瀟則緊緊環著她御馬入城,感受到懷中的人兒一直瑟瑟發抖,他既憐惜又開懷。再聞到出岫髮間的清香和隱隱約約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