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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那個同樣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的女子。意料之中的傷痛再度錐心襲來,使得鐵血的天授帝緩緩長嘆:“也不知你和鸞夙若是吵起來,誰輸誰贏。”

他語氣黯然極為明顯,淡心也聽了出來。再想起從前出岫說過天授帝的情殤之事,她不禁心生同情。誰沒單戀過?她也曾單戀竹影未果,更知道這滋味不大好受。何況,顯然天授帝愛鸞夙愛得更深,情殤也遠勝於當時的自己。

淡心忽然對天授帝生出一股同病相憐之感,不禁側首朝屏風外看去。明明滅滅的屋內,隱隱約約一個黯淡孤獨的影子,隔著屏風似在演繹一段皮影戲,只不過是獨角皮影戲罷了。

淡心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沒有見證過天授帝的愛斷情傷,此刻為何會覺得如此感懷?那股沒來由的傷感又是為了誰?

望著屏風上映出的那個挺拔孤獨的身影,淡心陷入了恍惚之中,彷彿她也沉淪在了這段皮影戲裡,成了一個入戲的觀眾,忍不住想要潸然淚下。

眼眶乾澀,又有些刺痛,就連背上也是癢極。淡心極力想要撇開這股毫無因由的悲傷,一時便有些煩躁起來。她想伸手去撓背上的傷口,奈何夠不著,急得再次暗自捶床。

這一次的響聲倒也不大,可天授帝還是又聽到了。他見淡心良久沒有回話,也意識到淡心不認識鸞夙,兩人更是無從比較——鸞夙無人可比。

想起鸞夙,天授帝忽然覺得自己不該來,也不知自己要為何前來。他頓生去意,便沉聲再對淡心道:“你好生將養,誠王會替你安排妥當。”

淡心睜大眼睛感到詫異,暗自佩服天授帝轉移話題的速度之快。然她巴不得天授帝趕快離開,忙道:“嗯嗯,您放心,奴婢自己的身子,自己省得分寸。”

其實淡心自己沒有發現,此刻她已能應付自如地與天授帝對話,並不像方才那樣驚慌失措。

自然,天授帝是發現了。聽她這麼迫不及待地趕自己出去,與子涵的邀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也對淡心另眼相看幾分:“那你歇著罷。”說著已轉身欲朝門外走。

“聖上留步!”淡心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憋在心裡總是不爽利,便索性藉此機會一股腦兒說出來。

“怎麼?”天授帝停下腳步轉身,雖知道什麼也瞧不見,但他還是看向那扇屏風:“你還有事?”

淡心支吾了片刻,狠下心道:“昨晚您在摘星樓上,一徑撮合我家夫人和誠王殿下。奴婢是想說,您不必白費功夫,他兩沒戲!”

聽聞此言,天授帝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方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光:“你怎知道沒戲?”

淡心原本想將沈予推出來,話到嘴邊突然想起昨夜天授帝見死不救,又怕說出來會害了沈予,於是改口道:“因為我家夫人矢志守寡,您連牌坊都賜下了,可不能再亂點鴛鴦譜。”

“這怎是亂點鴛鴦譜?出岫夫人孀居經年,改嫁也沒什麼,何況誠王對她痴心一片。”天授帝反過來勸說淡心:“你該勸勸你家夫人,別固執毀了自己下半生。”

“這不是固執!是忠貞不渝!”淡心糾正道。

經過昨夜,天授帝也見識了她摳字眼的能耐,不欲與她再爭辯,遂故作沉聲道:“這不是你一個下人該置喙的事。”

淡心只得住口,又暗自握緊拳頭開始捶床,想要反駁又怕帝王怪罪,那滋味真是忍得難受,就連背上的傷口也沒這麼難受!

天授帝見她終於安生了,才舉步再次往外走,已走到門口,似又想起來什麼,轉而再次戲謔她:“以後別再捶床了,動靜太大,瞞不了朕。”

語畢,他又聽到“咚”的一聲響,分明是淡心再度撞到了床頭之上。但這一次,她顯然學乖了,連一句呻吟都沒發出來,屏風之後變得寂靜無聲。

明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