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往會玷汙了她,擾了她的純良與清淨。
千言萬語,終歸化作一絲渴望與祈求。而只是這一絲一縷的情愫,已足夠撕開了他的驕傲和偽裝。
他曾想努力剋制某樣東西,他曾想努力維持某種情感。皆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朕失去過很多,不想再失去你……淡心,留下陪朕。”
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衝動,他想要告訴淡心很多事情。他的信仰、他的籌謀、他的得到與失去,他被人拋棄和拋棄別人的經歷……
可真正話到口邊,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唯恐那些複雜的過往會玷汙了她,擾了她的純良與清淨。
千言萬語,終歸化作一絲渴望與祈求。而只是這一絲一縷的情愫,已足夠撕開了他的驕傲和偽裝。
他曾想努力剋制某樣東西,他曾想努力維持某種情感。皆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朕失去過很多,不想再失去你……淡心,留下陪朕。”
聽聞此言,淡心卻是心頭一涼:“聖上是覺得寂寞了麼?要奴婢在您身邊逗樂?”她奮力掙扎,試圖掙脫開帝王的懷抱,奈何蜉蝣撼樹,天授帝抱得極緊,身軀紋絲不動。
霎時,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淡心再次失聲痛哭起來。她覺得委屈,覺得難受,便再也顧不得眼前這人的身份,一拳一拳捶在他胸膛之上,涕淚交織地質問對方:“你為什麼要來?你不如不來!”
對於天授帝而言,淡心這點手勁根本不算什麼,他任由她粉捶敲打,口中卻低聲道:“別捶,你以為朕是摘星樓的床榻?”
摘星樓……淡心怔了怔才反應過來。猶記得那次她背部被燙傷,在誠王府的摘星樓裡養傷,當時天授帝曾去探過她,兩人隔著屏風說了許久……
“朕記得你喜歡捶床。”不等淡心細細回想,天授帝已出言提醒道。他鳳眸低垂看著懷中女子,目中泛起一絲柔和。這與他素日的狷狂如此不符,卻偏偏教淡心挪不開眼。
他竟然還記得!兩年了!他還記得她當時的小動作!
電光火石間,似有一物重重擊在淡心心頭。四目相對,一個鳳眸魅惑,目光堅定;一個淚意盈眶,猶疑不定。
天授帝重重嘆了口氣,他在斟酌該繼續說些什麼。而淡心渴望的眸光也落在他面上,緊張又迫切地期待著。
“你知道朕不善言辭。”天授帝施手摩挲著她的青絲:“朕喜歡你,捨不得放你走。”
他說什麼?!他說他喜歡自己!他說他捨不得!淡心胸口一窒,嬌顏上盡是愕然神色,難以置信。
天授帝見狀心疼更甚,沉吟片刻,鬆開攬在她腰間的手:“朕不能騙你,朕給不了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頓了頓,凝聲再道:“我很喜歡鸞夙,現在也喜歡;皇后也很值得敬重……我只能許諾你一世寵愛……倘若你不願意,賜婚的旨意還有效。”
這一次,他用了一個“我”字,而不是“朕”。
聽聞此言,淡心良久沒有說話。天授帝知道自己這番剖白太過突然,她需要時間來考慮。
他等著,一直等著她的回話,終於,等到了一句:“您是將奴婢當成替身了麼?”淡心的一雙清眸又開始溢位淚水,其實在她問出口的那一瞬,她自己已給出了答案。
曾幾何時,帝王在摘星樓下初次見她時,便曾說她肖似鸞夙……是她奢望了罷!
可倘若不能親耳聽到他的承認,她怕自己再也無法死心了!
時光靜靜地流逝,帝王陷入了無盡的沉默。淡心的心卻死死揪起,扯得生疼,又無法自行解脫。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天授帝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很慎重、很肅然、很坦誠:“你不是鸞夙的替身。她是她,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