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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起來,尚未問出口,下一刻,她已聽淺韻哽咽著開口回道:“夫人的屍身從靜園荷塘裡打撈上來,小腹上還插著一把匕首……已泡得……面目全非。”

第67章:美人輕盟輕生死

夏嫣然死了!“轟”的一聲,出岫只覺腦中似炸了開來,一個踉蹌險要暈倒:“你說什麼?”

淺韻卻已無力再說話,只倚著竹影,再道:“你別耽擱了,侯爺傳你去刑堂,快走罷。”

此時出岫也顧不得計較雲辭傳召自己的意思,連忙提著燈籠隨兩人一道,往刑堂裡趕。

一路上,只要想起淺韻方才的那番話,夏嫣然的死狀便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之中,好似是她親眼目睹了一樣,那情形,駭人得恐怖。

更何況,夏嫣然還懷著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如此一屍兩命,何其殘忍?

時隔三個多月後再次來到刑堂,出岫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這一次堂內的人更少了一些,唯有云辭在主位上坐著,下手是四姨太鸞卿、神醫屈方。太夫人及二房三房,不見人影。

照常理而言,出了這樣大的事,雲府上下都該到場才是,何以此刻唯有這幾人?出岫在心中暗自揣摩,卻聽雲辭忽然厲聲喝道:“跪下!”

出岫乍然一驚,再看丹墀主位之上的雲辭,但見他面容蒼白,雙目赤紅,悲傷之色毫不掩飾,是她從未見過的憔悴。

是啊,怎能不悲傷?怎能不憔悴?死去的,是他的妻子,還有他尚未出示的孩子。

出岫只感到自己也要落下淚來,只不知是為了夏嫣然,還是為了雲辭。她沒有多想雲辭的異常,只當他是悲痛欲絕,便依言跪了下來,喑啞著嗓子道:“侯爺,請節哀。”

聞言,雲辭卻是冷笑一聲,無比刺耳。出岫不解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他手中捏著一樣東西,溼噠噠的,好似是件……衣裳?

正想著,“撲”的一聲輕響,雲辭已將手中的衣裳撂在刑堂正中央,恰好落在出岫眼前。她俯身看去,這才發現是件披風,樣式精美,華彩異常,並且……十分眼熟。

“這披風是……”出岫喃喃道。

“你認得這披風?”雲辭的聲音一如森冷冰凍的湖泊,寒徹心骨:“我記得你穿過,品言給你的。”

“是。”出岫點頭承認,這披風正是她被雲起調戲的那一日,來葵水時,夏嫣然給她的那件。當日她還專程問淺韻要了洗衣票,送去浣洗房清洗了一番。再然後,由於自己被貶去了浣洗房,傷心欲絕之下便將這事給忘了,後來也未再見過這披風。

可奇怪的是,浣洗房掌事荊媽媽竟也沒有再提醒過她,可見是送去給夏嫣然了罷。

出岫雙眸仔細看向地上的披風,披風上是溼淋淋的,並且還沾著幾根水草……這是……難道說,這是夏嫣然穿著的?

疑問剛起,雲辭已冷冷道:“這披風,是品言屍身上的。”

出岫忽然明白,雲辭為何會招她來刑堂。如此一想,她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嘲諷的笑,道:“這披風是夫人借給奴婢穿的,後來奴婢送去浣洗房洗了,便再也沒有見過。”

“浣洗房的掌事媽媽可並非如此說的。”雲辭憔悴的面容上是鐵青神色,額上隱約可見青筋:“荊媽媽說,這披風后來洗乾淨交給你了。”

什麼?出岫霎時抬眸,難以置信地道:“不!絕沒有!那日之後,我再也沒見過這披風!”

“是嗎?”雲辭一雙赤目猶如森林裡的野獸,再也不見往日的謙謙溫和:“那這把匕首你又如何解釋!”

話音落地的瞬間,一道冷光已朝著出岫襲面而來,屈方眼明手快伸手一擋,“咣噹”一聲,一把匕首已落在出岫跪地的不遠處。她眯起雙眼望去,匕首手柄之上的紅寶石清晰可見,一併殷紅刺目的,還有鋒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