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蕭先生打算怎麼做?是靠打獵嗎?只據我所知,打獵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一多半要靠運氣的,不知除了打獵以外,蕭先生還有什麼一技之長?”
蕭鐵生道:“蕭某還會打鐵。蕭某可以先去城裡的鐵匠鋪子做工,等積攢下一定的銀子後,再想法自己開一間鐵匠鋪子,慢慢的日子自然就好起來了。”
“蕭先生既然有此手藝,緣何不之前就去城裡做工?指不定這會子早攢下一份家業了!”孔琉玥又問道,心裡卻是暗忖,幫助蕭鐵生開一家鐵匠鋪子,蕭鐵生負責做工經營,藍琴負責打理家務,再輔助做些針線繡活兒去賣,憑藍琴的精細,倒是滿可以過活了。
蕭鐵生臉上閃過一抹赧然,“實不相瞞夫人,蕭某也曾去城裡做過兩年工,但只蕭某無拘無束慣了,寧願日子苦一些,也不願去過那束手束腳的生活……不過如今不一樣了,蕭某既想成家,自然要先立業,而要立業,自然要忍平常之所不能忍,夫人放心,蕭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一定會讓藍琴姑娘過上好日子的!”
孔琉玥又點了點頭,“蕭先生既有這份決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不但念過幾年私塾,還去城裡做過兩年,難怪有幾分見識和風骨,單看人,倒也配得上藍琴了!
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將其餘伺候之人都摒退,只剩下了謝嬤嬤、傅鎔、珊瑚娘和白書之後,方咬牙下定了決心般說道:“不知那件事……就是發生在藍琴身上的……不幸事,蕭先生可知道?”
“哪件事?”蕭鐵生被問得一片茫然,“還請夫人明示!”
孔琉玥見狀,方反應過來,那件事情對於藍琴來講,定是終生的傷痛和恥辱,又怎會輕易說與人尤其還是說與自己的心上人知道?一時間不由有些躊躇起來,她再是藍琴的主子,這樣私密事,也不該由她一個局外人來說與蕭鐵生知道,萬一到時候藍琴恨上她了怎麼辦?
可一想到這個時代男人對女人貞潔的看重,一想到當初藍琴痛不欲生的樣子,孔琉玥又覺得她非做這個惡人不可。與其讓蕭鐵生在成親之後再知道此事,因此而看輕薄待藍琴,再往她的傷口撒鹽,讓她後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倒不如在成親之前就把事情直接挑明瞭,看蕭鐵生是個什麼反應的好。
若蕭鐵生不介意此事,能做到徹底的包容藍琴,不因此而看輕她,一直對她好,孔琉玥絲毫不介意讓他們即刻成親;反之,若蕭鐵生因此而看輕藍琴,不願意再娶她,或是有所勉強,那她寧願養著藍琴一輩子!
當下計議已定,孔琉玥招手叫了謝嬤嬤上前,附耳小聲說道:“嬤嬤,你把那件事情悄悄與蕭先生說道一遍罷。”
謝嬤嬤聞言,面露猶豫之色,也小聲說道:“夫人,要我說,還是不要說了罷?你果真為了藍琴好,不臺抬舉抬舉這蕭鐵生,讓他做個管事之類的,到時候他在夫人手下討生活,再憑藍琴在您面前的體面,諒他也不敢對藍琴不好!”
她要的是蕭鐵生迫於形勢不得不對藍琴好?她要的是他真心誠意,毫無芥蒂的對藍琴好!
孔琉玥搖搖頭,小聲道:“我自有主張,嬤嬤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謝嬤嬤見孔琉玥堅持,只得上前叫了蕭鐵生至旁邊的角落,壓低聲音如此這般與他說了一通,然後退回了孔琉玥身後侍立。
孔琉玥方看向被謝嬤嬤一席話說得白了臉,仍處於震驚狀態回不過神來的蕭鐵生,正色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現在,蕭先生還願意迎娶藍琴,願意為她打拼,讓她過上好日子嗎?”
“我……”蕭鐵生只說了一個“我”字,便沒有其他的話了,只是仍白著臉,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孔琉玥就冷笑起來,哼,男人,果然是虛偽至極,只會嘴上說得好聽,自私自利的東西!她還沒嫌他蕭鐵生一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