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安說的,倒是句句屬實。
越是事實,反而越容易讓人覺得疼痛,莫長安的頭微微垂著,素來波瀾不驚的淡然表情,眉頭就那麼輕輕地皺了一下。
想到了沈伯言說過的話,又慈不會是笑柄,真正的笑柄會是你。
她不想再辯駁什麼,似乎也找不到可以辯駁的突破點,莫靜安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把東西放下你們可以走了。”她只這麼輕聲說了一句,不想再說更多,抬眼看了莫靜安一眼,“這裙子你穿都穿上了,就別脫了。還有你手上的戒指和周女士手上的手鍊,也就戴著吧,回去轉告我爸,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了,我不會一直妥協。”
常經理打了幾個手勢,營業員們馬上會意,自然是開始收拾那些紙袋,匆匆送到其他店鋪去。
周怡春臉上的表情訕訕的,餘光就看到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門口暗處的男人,年輕而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什麼太多表情,一雙眸子裡頭是不見底的深邃。
她目光一閃就說道,“你爸他……很擔心你和沈伯言的情況。”
莫長安並未察覺到沈伯言已經默默在門口站著了,所以直接就答道,“是麼?還得多謝你啊,要不是你周怡春處心積慮用盡手段想把我弄出家門去,花了區區十萬就買通了人下藥,我和沈伯言哪裡會有今天?恭喜你如願以償。”
這話讓周怡春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心頭一喜,莫長安嫁出去了,家裡頭以後自然不會有人給自己什麼臉色看了。
只是臉上笑容還沒來得及勾起來,就察覺到門口男人刀一般凜冽的目光。周怡春什麼也沒說,只拉了莫靜安就出去了。
沈伯言依舊沒有進來,聽著先前莫長安和周怡春母女的對話,對於那晚的事情,自然也心中清楚。
只是這年輕堅強的女人,在自己家裡頭的處境竟然如此複雜,難怪她會總是住在帝豪酒店。
一時間心裡頭連責備都生不起來。
只是在周怡春母女走出來的時候,他眼神冰冷了許多。
莫靜安一眼就認出了沈伯言來,沒想到他長得比照片上更加讓人難以呼吸,英俊無儔得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她原本就是芳心萌動的雙十年華,看著這樣英俊挺拔的男人,更是撇不開注意力。還想搭話兩句,周怡春卻是不給她任何機會,拉著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莫總,回公司嗎?”那兩個女人走了,紀修也就這麼問了莫長安一句。
莫長安眉頭皺了起來,頭暈目眩得厲害,胸口又開始一陣陣翻騰,說不出來地難受,只是想著公司還有事情需要自己去處理。
只能點了點頭,“嗯,回公司吧。”
紀修聽了她這話之後,就轉頭看向了常經理,吩咐道,“你去忙吧,以後,這種無關人等過來隨意簽單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常經理趕緊畢恭畢敬地應了,“好的,紀特助。”
然後馬上轉頭看向了莫長安,“莫總,這次是我失職了。”
莫長安難受得皺著眉頭,聽了這話也只是隨意擺了擺手,常經理出去之後,她才艱難地站了起來。
一瞬間就是一陣暈眩襲來,她踉蹌一步想要穩住身體卻是根本沒有辦法,眼前黑黑沉沉的就這麼鋪天蓋地下來。
甚至沒來得及感覺到自己身體墜落地面的痛感,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沒有跌落到地面,紀修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直接就一手勾了,攬住了她。
“莫總?莫總你怎麼了?”他臉上有著焦急和慌張,平日裡公事公辦的冷靜消失殆盡。
沈伯言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感覺,看著她就那麼紙片一樣地一吹就倒了,瞳孔不由自主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