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去酒店開過房,她還是完完整整的她,他也沒到最後一步,否則他應該也不會那麼輕鬆的開口。
顧培培有點惱怒的勾住手,卻正好看見握著方向盤的那手上還有深深的牙印,顧培培恨恨的說:“你把我放到那公司門口,你就趕緊回去上個藥,別到時候發炎了。”
周少卿“嗯”了聲,“你去找白安州,是為了柔柔的事情。”
“當然了。”顧培培冷冷的回答,“難不成還能為了我自己?不過這事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周少卿頗為無奈的回答,“我也是裴柔柔的叔叔。”
“那好。我現在是去找白安州算賬的。”顧培培身為姐姐,知道妹妹受了欺負,她是一定要替自己的妹妹找回這個場子,在她的眼裡,白安州也不是什麼明星,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你找他算什麼賬?怎麼算?”周少卿見顧培培氣勢洶洶的,不得不選擇讓她冷靜點的方式,“你這樣急慌慌的上去,不會有任何的成效。”
“你管我!”顧培培終於忍不住壓低了嗓子吼了出來,“我不能替自己喊冤,我總能替我妹妹出頭!你要是覺著我妹妹活該受這種委屈,那你就趕緊停車,我要下車!”
周少卿一把握住顧培培的手,“別下車,我的意思是我出面,我和你一起過去。”
顧培培低頭看著周少卿握著自己的手,她居然忍不住想哭,可是她死死咬著唇沒有掉眼淚。
明知道會把她惹哭,最後還是選擇讓她傷心,這樣的小師叔,她不喜歡了。
顧培培說:“不用了。周少卿,你讓我冷靜幾天好嗎?除非你還希望我每天死纏爛打著你,死乞白賴的要你負責任,那你就這樣跟著我。我很小就在國外生活,那時候沒有你,我一樣自己過的很好,只是在你的刻板印象裡,你始終覺著我不夠成熟,可是你卻從來沒想過,我一個人吃過多少苦,一個人處理過多少困難,身為一個華裔卻拿到德國皇家音樂團領舞的資質。這些你都沒看重過,我只能說,抱歉,周少卿,你也不是個懂我的良人。”
周少卿停了車,顧培培下車。
他看見她的眼圈紅紅的,可是她卻死活不在他眼前流眼淚。
這是顧培培第一次沒有在他的面前撒嬌。 裴柔柔才多大,十九歲而已,還處在青春叛逆期,外表看似乖巧,實際上內心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一旦沒有管好就極有可能出現行為上的偏差。
要麼說父母養個女兒實際上也是提心吊膽的事情,要妥妥當當順順遂遂一輩子相當難圍。
裴柔柔也不敢和姐姐說,後悔她是一點都不後悔,唯獨看見白天的白安州那懊惱的樣子,她才有那麼一點難過。
實際上那天從她差一點被白安州弄死,到她和他溝通說話,她的情緒一直都是在被他帶著走的,擔心、愛慕甚至於心疼,如果不是心疼,她也不會答應和他一起去喝酒。
如果不是喝多了,她應該也不會答應和他發生那種事情羿。
從頭到尾仔細想想,那個人的確有設計的因素在,可她還是沒有感覺到恨意,他總是有理由這樣對她的……
裴柔柔沒有把這些告訴顧培培,否則顧培培一定會恨死白安州。
實際上當裴柔柔自己看見身上那狼狽的痕跡的時候,心底又倉皇又害怕,白安州不認的話她要怎麼辦?以後會不會嫁不了人?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令她始終有點低落,也幸好顧培培在身邊陪著,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去面對這些事情。
顧培培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張了張口,想要罵她,卻在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裡盡數收回到肚子裡,無奈嘆了口氣,“算了,我覺著你這性子其實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