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讓自己真的就這樣和他分別跫。
她特別不甘心,為什麼這世界上就沒有兩全之策,可以讓她的愛留存下來。
忽然間屋子裡傳來白露的一聲輕咳,裴柔柔趕緊捂住嘴,她怕自己的哭聲會把他/媽媽吵醒。
白安州靜靜的看著垂頭壓抑著哭聲的裴柔柔,忽然間他扯過她的手臂,非常用力的吻了上去,這樣乾乾淨淨的女孩子,他當初為什麼要傷害她?又為什麼要讓她身敗名裂,甚至連家也無法回去?
裴柔柔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然而當她感覺到被包裹著的氣息是來自於自己最熟悉的那個男人,她不由自主便放軟了身子,眼淚汪汪的任他親/吻,任他一次次的加深這個似乎纏/綿至極的吻。
好久之後,白安州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去後,才啞著嗓子說:“寶貝我想要你……”
裴柔柔的目光微有些怯意,她倒是沒有拒絕,只是看了眼屋子裡頭,“可你晚上不是要守夜麼?”
白安州嘆了口氣,“是啊。但今天晚上是護工看。”
“為什麼?”裴柔柔略有些奇怪,只是她心情不好,哪怕是問這樣的話她也眼含淚水,看得白安州微微蹙眉。
他伸手將裴柔柔的眼淚抹掉,忽然間內心浮起一絲愜意的笑,現在他也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在裴柔柔的心裡,地位必定高於那位。
他明明傷到她了,卻從未曾想過自己會在她心裡,有著這樣不可磨滅的存在,可如果這樣,他來這世間走一遭,亦是變得有了意義。
裴柔柔不知道他心裡頭怎麼想的,她還在傻傻等著他回答自己。
白安州彎下腰來,他恢復了以前那嬉笑怒罵的狀態,唇畔勾著一抹***笑意,“傻丫頭,這樣的時候你居然問我為什麼,難道不是應該順從一些麼?”
裴柔柔面紅耳赤,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可……可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惦記著這種事嗎?”
“這種時候難道不才是及時行樂的好時候?”白安州挑了下她的下頜,神情也變得慵懶了些許,“難不成我還能選擇不自殺,而去逃跑?可逃跑又怎樣,這身體只有一個,人格卻分為兩個,他永遠是主,我永遠是不能翻越那座山的人,你懂嗎?”
說到最後,白安州的聲音也變得微微沉下,裴柔柔心疼壞了,她好像又無形中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和配合治療,又怎麼有權利選擇其他,他想做什麼,她就隨他好了呀,還問什麼為什麼!
白安州倒是想起來回答她剛才那個問題,“昨天晚上我已經守過一/夜了,再這麼守下去我這身體也吃不住,所以今天晚上輪到我休息,請了護工看著媽媽。”
“哦……”裴柔柔伸手輕輕拂了下自己的劉海,就聽見白安州在她耳畔輕聲問:“所以我的小寶貝,願意陪我一起去酒店麼?”
裴柔柔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良久後她輕輕“嗯”了聲。
白安州又進去看了眼白露,他低頭替熟睡中的白露掖了下被角,裴柔柔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想白安州應該是真的很愛他的母親,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那種壞人呢?
他即便一輩子這樣……也沒事的吧?
裴柔柔卻沒辦法把這樣的話問出口,因為太不負責任。
她只是乖乖的跟在白安州身後下樓,剛到醫院外她便輕輕的打了個噴嚏,天有些微涼,正好剛剛下了幾場雨,地面也是溼溼的。
白安州握住她的小手,牽著她在路上這樣走著。
裴柔柔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後,倒是突然間聽見前方傳來方星洲的一聲訝異喊聲,“柔柔?”
裴柔柔抬頭,就見對方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和白安州緊緊牽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