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沒什麼,只臉色更冷了,一冷,就俏,一悄,便煞,一煞更靚。一靚,美死了,看得羅白乃心中一疼,一時竟張大了口,忘了語言。
“是不是那個叫羅什麼奶的……?”
其中一個大塊頭得像一柄大斧頭的女人,在旁提省道:
“他既有三枯大師所贈的褡褳,我看就是他。”
“羅什麼奶的……”這一句,無疑對羅白乃聽來,很有“侮辱”的意思,於是他抗聲道:“我真名是羅白乃!”
“嚇?”那顯然是當家的女子沒聽清楚:“…什麼奶哇?”
“羅!白!乃!”羅白乃很感臉上無光,爭持也撐紅了臉道:“是‘笑做江湖倚天屠龍書劍俠客碧血大龍射鵰英雄’羅──白──乃──是也!”
他正錘鉗有力一字一字的說,“羅──是天羅地網、羅通掃北的羅,白是紅塵白雪、白山黑水──”“是了,知道了,我聽說過,你是那個跟王小石逃過亡的小傢伙——”話未說完,那“夢姐”已不耐煩的接道:
“羅當然是‘神劍’羅匠黨的羅,白定然是白吃白穿白搭、黑狗偷食白狗當災的白,奶自然就是奶媽奶孃去你奶奶的。
()
回去吃奶的奶。”
羅自乃一時為之怔住,好久才哺吶叱出幾旬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的話:
“譁……這麼沒教養……沒文化……沒想到……好眉好貌的!竟說出這等話,真……有失斯文……有辱斯文也……
人不可貌相也!”
他最耿耿的還是要靠王小石出名,不然彷彿江湖上就沒人記得他似的。
那“夢姐”也不理他滿臉的表情,以及滿眼的感情還有滿臉的失望之情,只不耐煩的叱問:
“你既跟三枯大師是相識的,為何又屢次裝鬼扮神的攪擾我們!?”她一連串的逼問:“你跟吳鐵翼又有什麼關係!?
你和王飛是不是一路的!?你是不是五裂神君派來刺探情報的?獨孤一味的行蹤你可知曉!”
一時間,羅北乃也沒把問題一一弄清楚,更不知答哪一項是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猿猴月 第二回 荒山之夜
月影飛快,時暗時明,像給一隻巨大的猿猴攫在手裡,在蒼穹雲海對忽浮忽沉,乍隱乍現。
野狼在不遠處曝叫。
飛雲時而籠罩冷月,月光又時破雲而出,以致這客棧前的種種處境,是一明一黯,一光一黑,詭橘恐怖,神秘莫測,又難分正邪,難辨是菲。這確是個荒山之夜。
甚至讓人有這樣一種錯覺。
是月在啤,狼在淒厲和鳴。
這是個荒山之野。
——除了野狼嗚咽之外,這山裡遠處,好像還有什麼亙古以前的巨獸在幽幽的、隱隱的吼了一兩聲,但又似有似無,聽不仔細。
——除了孤清的大半輪月亮在發放幽光之外,這山頭迄地,好仔也有什麼磷火似的東西,正在閃爍乍亮,但戌即又滅。
羅白乃的靈思也一閃而現,再閃即逝一一一根據朱殺家的透露,吳鐵翼和玉飛會在此地會合。
一一既然以前,吳鐵翼必曾來過此地,與這客棧裡的人,也一定是認識的,是以,她們一聽剛才他叫出“吳鐵翼”三個字,都先後住了手。
──問題是,她們跟吳鐵翼是敵是友?剛才在門口磨刀的女人又是誰?朱殺家為何叫自己來這裡得要先找到這個妖異的女子?這客店裡的女人,似都曾遭受很大的困擾,極大的騷擾,以致她們相當驚恐。十分惶惑,才會以為自己是來滋事的人,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該說實話(來抓吳鐵翼的)還是敷衍幾句(若表明來意,可是客棧裡的人一定會盤問他,還定必不惜一戰),或是說假話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