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習玫紅說,“我還發現了兩件好玩詭怪的事兒,待時機成熟,我再與你說。但我卻不明白一事。”
無情道:“什麼事?”
習玫紅道:“你怎麼知道我就在牆後?”
無情答:“我聞到你的體味,很香。”
因為這兒實在太黑,所以看不見習玫紅有沒有臉紅,只聽她啐了一口,低聲罵了一句:“狗鼻子!”
無情道:“我的鼻子一向敏感,何況,我看到蝴蝶。”
“蝴蝶?”
“你自己不知道嗎?”無情的眸子縱在黝黑中也綻放出黑光,“但凡你在,至少有兩隻以上的黃蝴蝶,必在附近翩翩飛翔。”
習玫紅仍不服氣:“就算你知道我就匿伏在牆後,你怎的不出聲先招呼,害得我以為是敵,當頭給你一刀。”
無情道:“我這一招呼,只怕同時也驚動了敵人──何況,我縱然知道你在這裡,但並不知道你是不是遭人挾持?”
“聽來,你大概還猜我給人殺害了,伏屍在此,只有兩隻黃蝶相依不去;”習玫紅冷笑道,“那你又怎會認定我會向你出刀的?”
無情語音裡已有了笑意:“如果真的是你,你一定準會向我出刀的──我剛才不是說過嗎?光是今天,我已給你斫了多次了。”
“所以,你就巴不得我給人殺了,死在這裡,就不會向你出刀橫斫直劈了!”習玫紅好像很有點賭氣的意思,“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已經死了,而別人正伺機向你伏襲?”
“那就要看土牆倒下之後,有沒有人向我當頭一刀斫來了。”無情笑著說,“如果迎面就是一刀,那就當然是你,而且,你還活得好好的,才能動刀動氣動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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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好利,利勝我刀,”習玫紅佯怒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說不過你。”
“但我卻比你熟悉這兒的環境,”習玫紅忽然又來了興致,“我畢竟先來了一步。你知道,有很多時候,有很多事,先一步比晚一步佔便宜了許多。”
“也有些事,遲些要比早些更恰當。”無情淡淡地道,“所以是你聽到有異響,就先滅掉牆上的燈,來一場伏擊?”
習玫紅呆了一呆反問:“你怎麼知道是我滅的燈?”
無情道:“這牆上燈,油仍是溫熱的,有的還冒著焦煙,是剛讓人弄熄不久的事。”
“這幾處的燈不錯是滅了,但卻不是我滅的;”習玫紅急急分辯,“我就是以為是來人滅的燈,所以才躲在土牆後面先下手為強。”
無情倒是狐疑起來:“那麼,燈是誰滅的呢?難道,就在我們近處,還有別的人不成?”
習玫紅似這時才驀然想起,問:“對了,那懾青鬼呢?他死去哪裡了?有沒給殭屍銜去當孝子了?”
“他先回走一趟。”
“什麼!?”習玫紅幾沒憤怒得叫了起來,但已足夠引起密室洞|穴裡回聲不絕,“他居然先回去了!他就把我們丟在這裡不顧了!”
“不是不是。”無情連忙澄清,“不是的。我們發現地上有一具屍體,形容極似鐵布衫,因而懷疑起客棧內鐵布衫的身份來,所以要他走一趟,先出去通知阿三和麼兒,叫客店裡的人小心提防。”
習玫紅這才明白:“你是要懾青鬼先遣那兩個小孩兒回去,然後再要他倒回來?”
無情道:“是。”
習玫紅的眼神有點奇特:“你以為他會樂意這樣做?”
無情道:“本來是我提出要通知麼兒他們的,是聶青見我不便,要代我跑這一趟。”
習玫紅冷笑道:“你以為他一定會倒回來這地獄尋你麼?”
無情答得斬釘截鐵:“會。”
習玫紅哂然道:“你對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