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他的注意力。

崽崽淚眼濛濛地回過頭, 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師傅嗚嗚嗚~”然後邁著兩條小短腿跌跌撞撞跑過來。

秦衡兩步作一步迎上去，兩隻手準確地掐住崽崽的咯吱窩，將肉乎乎的小糰子收進懷裡，難得的溫柔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都馬上要五歲，是大孩子了，可不能再哭”

扶碭就看著他哄小孩，挑眉暗道，剛剛掐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這人對徒弟看著還不錯，不過這個小孩可能是因為他兩有關係？他看著也覺得小孩挺順眼。

不過為了再之後的談判佔上風，他還是狀似無意般提醒道，“你對他倒是好，他不過是我的分”

“扶碭。”秦衡將崽崽攏在懷裡，眼神警告。

扶碭笑了笑，似是好脾氣道，“行，我不說了”

見崽崽就算哭著也不忘記往後看，秦衡想了想哄道，“你還沒見過我以前住的地方吧？師傅帶你去好不好？”

崽崽緩了一會兒，才將臉埋在秦衡肩上，悶悶地說出一個字，“好。”

等秦衡抱著他往外走，他又露出一隻眼睛看向之前的幻境所在。

他知道，母親和父親是真正的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秦衡來深淵的時候修為不算高，只是名氣大，他親手給自己搭了一座清幽的竹屋；後來修為漸長名氣也越來越大，手下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沒想著離開這裡。

他都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了，早就不在乎什麼排場了。

系統818：“也是，都幾萬歲了呢”

秦衡：“”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崽崽反而覺得安心了些，哭得累了也很快睡著了。

“我看你應該已經猜出來我和他的關係了。”扶碭坐在院裡，頗為悠閒地給自己泡茶，甚至在秦衡出來之後，給他也倒了一杯。

秦衡接過茶，嘴裡也平靜道，“你和他沒有關係”

男人挑眉，這張臉看著清俊得很，倒是不像殺人如麻的魔尊，“秦衡，我以為你應該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

秦衡卻沒有絲毫心虛，看向他說道，“你和他，一個是魔尊一個是剛入魔的小屁孩，你們兩個的成長經歷、性格、年齡、修為，甚至連樣貌都不一樣，你和他本就沒有關係。”

“呵！”男人冷笑一聲，“沒有關係？他是我的分魂轉世如果我們沒有關係，你還會在這跟我好聲好氣說話？”

如果不是他能影響那個小孩的靈魂，眼前這個人怕是早就已經動手。

“錯。”

“哦？哪裡錯了？”

秦衡看向他，眼裡一片平靜，“他在轉世之前只是你的分魄，連分魂都算不上，沒有理智沒有感情，所以他才有資格投胎也是輪迴司為他補全三魂六魄，給他□□的是他的生母，給他靈魂的是輪迴司，你只是提供一絲分魄罷了，不是嗎？”

還是一絲已經翻新不知道多少次的分魄。

如果說秦衡說出前半句時，扶碭的笑落了下來，那麼聽完後半句，他的笑意徹底沒了，反而眼神戒備道，“你到底是誰？”

當年年輕氣盛時，他也曾費了很大代價去見過一回世面。

普通修士知道輪迴司，卻不知道輪迴司根本不是話本子說的那樣，是幾個人為了人類輪迴而構建的衙門，輪迴司只是一棟建築，或者說，是順應天道而幻化出的度量衡。

修士死去，魂體皆消，普通人死去，卻可以重新輪迴。

為惡者困於底層贖罪，為善者送入頂層補全魂魄，惡者贖完罪可以送入頂層，善者補全魂魄可以重新輪迴投胎。

那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只有規則的度量衡，它永遠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