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瑾的身體素質可算不上好，至少學校在推薦專業時，都以下意識避開了需要體力的專業。

而目前的機甲，需要很高的身體素質才能驅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機甲專業相當於聯邦軍預備役。

可是即便他再是無意, 陸瑾好像也很輕易地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崽崽低下腦袋輕聲道，“不可以嗎”

他的兩隻小手像扭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秦衡幾乎是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語氣輕鬆, “當然可以，選擇什麼專業是你決定的。”

崽崽像是鬆了口氣, 又像是憋不住般眼巴巴地望著他遲疑道, “可是學校的老師都說這個專業不好可是, 班上很多人都選擇了這個專業，老師都沒有阻止他們”他的語氣裡甚至帶了些委屈。

他的可能連‘專業’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同齡人都能夠選擇機甲專業的時候，他卻一直被阻止，為什麼呢？是他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陸瑾才六歲，他能接觸到的大人只有學校裡的老師和他，連軍區的那些軍人都很少接觸到，而其他同齡人顯然可能比他還要懵懂，在他所不瞭解的世界裡面，能夠為他解答的人只有這些大人。

但是現在有許多能夠成為他人生領導者的大人並不贊同他的選擇，於是他更加遲疑與迷茫。

不得不說，在蟲族始終覬覦聯邦的氛圍下，崇尚武力的聯邦人民對於聯邦軍人更加追捧，自然而然的，有關於能夠進入軍校的專業當然更加熱門，而為了保護學生的隱私和自尊心，學校裡的有關測試是不能夠公佈出來的。

“這個專業當然很好。”秦衡蹲下來與他平視，想了又想並沒有選擇哄住他，而是輕聲道，“因為人都只有兩隻眼睛，也只有24個小時，這是陸瑾早就知道的對嗎？”

崽崽不理解怎麼突然說到這個，暈乎乎地點頭。

“所以大家都只能認識到自己雙眼看到的東西，時間也是固定的，而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需要人類去探索認識，每個人都並不能保證自己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秦衡稍微停了停，讓崽崽能夠反應過來，“所以對老師來說，他認為你的同學比你更適合機甲，這是他的認知。”

他沒有說誰好或者不好，一個人怎麼能用好與不好來形容呢？

陸瑾接受良好，稍微懂了一些些，“那為什麼你覺得我可以呢？”

“陸瑾。”秦衡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每個人的一生都是由選擇構成的，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你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對嗎？”

在這種氛圍下，哪怕是調皮的小孩都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更別說陸瑾一直很乖巧，只見他立馬挺直小身子，就像宣誓一樣說道，“對，我會的。”哪怕他其實可能還搞不清楚選擇和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