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指甲上的鎮魂香……她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心中思量,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否則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臭丫頭,身正不怕影子邪,你不敢嗎?”相夫人可不是相天琪,懂得憐香惜玉,本來還只是懷疑,現在看楚雁這麼著急地想要掙脫她的鉗制,她心裡對楚雁下毒謀害相城主這件事已經是信了**分。
相天琪不忍見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反目成仇,正要開口,卻被相夫人給喝止,“天琪,你若還護著這個女人,就是不認我這個孃親!”
“娘早說過,她嫁給你是有目的的,你偏不信,現在連你爹也害死了,我相城斷然容不下這種不忠不孝的女人!”相夫人年輕時絕非什麼閨中弱秀,在相城頗有威信,就是相城主也要敬她幾分。
“我……”相天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一句也說不出來,楚雁死死地看著他,心裡一片失望,他明知她是被冤枉的,可是在他母親面前,卻毫無招架之力……
清水銀針很快便端了上來,相夫人親自試驗,讓楚雁幾乎沒有時間翻牌,隨著那本光可鑑人的銀針剎那間變成黑色,楚雁臉色煞白,相夫人恨極了楚雁,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楚城主親自來,她也斷然沒有放過楚雁的可能性,更何況楚城主已經死了!
“來人,給本夫人將這個女人壓到地牢!”相夫人雷厲風行之勢,剎那間震住了所有人。
相天琪心中複雜極了,但還是覺得楚雁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在自己母親刁難她的時候自己沒有站在她的身邊,這已經是莫大的虧欠了,如果這時再不站出來,他枉為男人!
“娘,地牢那地方溼氣重,雁兒她……”
“你給我閉嘴,我相城沒有這樣的媳婦兒,你給我立刻休書一封,從此和這個女人再無關係!”相夫人斷然無法忍受楚雁,要求相天琪休了楚雁也在情理之中。
相夫人見自家兒子有些為難,心裡更加難受,一咬牙,狠心道,“如果你執意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陪他一塊兒住進地牢!”
“娘……”相天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從小到大,一直疼著他的娘竟然說出了這樣的重話,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楚雁心知自己今日是被人算計了,若是相天琪和她一塊兒被關在了天牢裡,那她便更受制於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入天牢,他人在外面,也好做很多事。
這個節骨眼兒上,和相夫人公然對抗,實非明智之舉。
丹蔻之上藏毒又如何?僅憑這一點斷定她毒害相城主未免太過武斷,她完全可以推給為她塗上丹蔻伺候她梳妝的侍女,只是現在,這些話說出來也於事無補,相夫人正在氣頭上,就算相信了自己的話,也不會放過自己。
“天琪,我願意入地牢,只要你相信我是清白的。”
楚雁含情脈脈,無需押解,便由八名暗衛送出正廳,前往地牢。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相夫人的視野中時,相夫人才緩緩坐在床邊,握著相城主冰冷的手,與他說話,不管他聽不聽得見,相天琪見狀,招來管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給父親準備後事吧……”
於是,繼楚城城主死了之後,又一城城主忽然斃命,而且恰恰死在了相城少主大婚後的第二天,各種各樣的猜測和傳言壓都壓不住,正值多事之秋,楚、相二城關係破裂成為必然。
八城之中,相城的實力高於楚城,一城城主死在了楚城大小姐的手上,就是相天琪有意護著楚雁,相城的百姓也不會善罷甘休,相城主和相夫人在相城百姓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相城的風,充滿著陰謀的味道,此刻吹向了那終年積雪的幻靈山。
立於幻靈山巔之上的男子,聽到這個訊息時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彷彿萬事皆在掌中一般,他的眼神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