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我們在此飲酒,恰好坐在他旁邊,我們言者無心,可是他卻聽者有意,知道我們兩個人,在這兒,地頭兒熟。我們兩個喝完了酒出去的時候,還沒走到東邊牌樓面,他在後面跟了來啦。把我們兩個叫-住,說有要緊的事情,拜託我們兩個人,後來他把我們兩個人領到僻靜的地方,拜託我們幫他個忙。”
小二哥接著問道:“二爺,他一個出家的人,塵緣已了,慈悲為懷,請二爺又幫什麼忙呢?”
那土混混說:“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而且我也拜託你,要替我多留心,如果他要找的人,來到你們這裡,快點告訴我!原來大和尚要打聽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不到二十歲,女的更年輕,那男的腰中帶灃一把寶劍,衣服很陳舊。他昨天當時就給我們十兩銀子,並且說如果找到了,還要給十兩,你看,這不是憑空發筆小財麼?”
小二哥說:“原來是打聽兩上雛兒,這和尚出手倒很大方。”
唐棣已明白了十之七八,準知就是醉菩提。打聽的就是自己和藍茜,一聽小二哥口出不遜,本想發作,但一想,常言道不知者不罪,而且要發作了,他們就不會再往下說了。
當下便不動聲兀自陪著麻谷老人喝酒。唐棣見麻谷老人有如不聞一般,心說:“有這位老前輩在此,若是碰到了醉菩提,那就有好戲可看了,那和尚原來就說要在少室峰上會會他和大幻神丐老前輩的。”
只聽那土混混說道:“你可好好記住啦,那大和尚說:那兩個人好認得很。男的生得英俊,長得瀟灑,一表人材。女的長得更像花朵兒一般,兩隻杏花眼,臉蛋兒白中透紅,朱唇皓齒,真是天生麗質,嬌豔無比。你想,大閨女拋頭露面出門在外已是少見,花朵兒一般大閨女,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兩個年輕的男女在一起,在今天更是少有,故爾一見便知。”
那小二哥吐舌一縮肩,說:“我的太姥姥,既然身上帶著寶劍,必然是兩個會家子,我說:二爺呀,我看,這檔子事,可不簡單呀。還是少管為妙。而且他是一個出家人,找人家年輕輕的姑娘作什麼。”
那土混混一瞪眼,說:“你看你那個德行,還虧你在外混了這些年,一聽說人家有寶劍,就嚇得腦袋上冒虛汗,兩眼冒金花。別說是兩個雛兒年紀輕輕的,就會武功,也不過是會個三五招,哪有什麼大用,這塊土地,可是在天子腳下,怕他們怎地,不然的話那銀子付出兒來呢。你快去給我拿點心來吃,吃完後我還要出去辦事呢。”.小二哥這才轉身走了,一會工夫,送來一壺茶和點心來,兩個土混餛也就不再說話了。
唐棣心想:“昨天沒空,竟然把醉菩提的事忘了,麻谷老人前輩,見多識廣,必然知道這和尚的來歷。何不藉此機會,向麻谷老人請教請教,得知醉菩提的來龍去脈。”
當下便放低了聲音,把遇到醉菩提的前後經過一說,便問道:“老前輩,你可知道這和尚的來歷麼?他可把藍茜恨之入骨,不料他也尋到京城來,一個媧母已難追蹤已難於她應付了,再加上這一個惡和尚,那可更麻煩了。”
唐棣他一知道醉菩提也跟到了京城,可就更加耽心了,皆因這惡僧很是難鬥,何況又有媧母追蹤。這兩個人都是功力甚強的人,如何能拼鬥過他們。
不料想他這裡正愁眉苦臉,憂形於色之時,麻谷老人卻哈哈大笑,道:“妙哇,巧哇,你們一到,人家不跟著找上來啦,你還不趕快去通知那個女娃娃,教她躲一躲,千萬不要露面,免得人家把你們抓住,那可就有罪受了。”
唐棣一怔,他這一嚷,那兩個土混混哪有聽不見的,果見兩人都盯著自己在看,不錯,唐棣不到二十歲,生得英俊瀟酒,而且腰上也是掛著一把寶劍。不正是胖和尚所要找的人嗎!真是應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