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兩人之間,兩臂一伸,呵呵笑道:“今晚我老頭兒可是眼福不淺,親眼看見苗山絕學,卻是超倫,我老頭兒,衷心佩服,我說,老化子,你別不服氣,你那點芝麻綠豆大的過節,趁早丟過一邊,人家媚娘今晚是有事,趕著去處理,老化子,你別以為人家怕了你。”
媚娘全不動氣,笑著說:“麻谷老人真會說笑,我那一丁點兒道行,哪裡比得上神丐的絕世武學,不過你最後的一句話,倒確實說對了,家師現在就在峰下呼喚。
我們這次來到太行山,並不是專為向那谷雲飛尋仇,也正如你所說的是我們另有他事,想來你也一定有個耳聞,現在是時刻已到,我們是非走不可了,這位神丐要是真不服氣的話,錯過今晚,無論經任何地點,我必定隨時領教。”
媚孃的話尚未說完,峰下異聲再起,顯然是在聲聲催促。
黑衣醜女一蹬腳,急忙的說:“娘,我先走啦!”倏地身形飛起,直向峰下投去,瞬間,只看到一個小黑點,往下飛落。
唐棣心中奇怪,這黑衣醜女和那白衣姑娘同是叫娘,怎麼一美一醜,一白一黑,白的有似臉上撲粉,而黑的形同顏面塗墨,一對姊妹的美醜,竟相差天壤,倒也令人驚奇,天地造物,千變萬化之功。
他目送黑衣醜女飛身下峰這剎那,媚娘已向麻谷老人點頭示別,右手羅袖一揮,一展,恰似嫦娥離月殿,宮衣飛揚在空中,從山腰上冉冉飛降,直向峰下而,看似緩慢,但轉眼間,只見白點一顆,終於形影不見。
那母女三人輕身功夫,迥異絕倫,飛上落下不但快速,而且姿態美妙,上升時有如鷲鶯振翅,白羽掩空,下降時更似飛鴿歸巢斂翼,迅速敏捷,直令唐棣,驚喜交集!
驚的是這母女的武功,真是了得,以我唐棣相比,怎敢出手,以較高低,相差過遠,恐難接招,喜的是今夜此來,得親睹苗山武學之真髓和大幻神丐老前輩的馭葉飛花的功力,此行不虛,收穫頗多。
大幻神丐經麻谷老人一攔之下,便未再撲出,媚娘母女一走,忽然長嘆一聲,說:“罷了,麻谷老兒,這媚娘一身武功,的確不凡,出手快速,動作伶俐,何況又在缺少左臂下動手,仍然掌勢凌厲,掌風強勁,仍然難為不了她,實令我老化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來,我老化子要想向媧母那婆娘討回那過節,今生也休想了!只有等待來世,再去討回公道罷!”
麻谷老人忽地嚴肅起來,說;“老化子,不是我說你,你的心中容不下渣滓,眼中存不住砂塵。任性得很,只許你耍笑別人,可不許別人來和你開個小玩笑。
其實當年也不算得你丟人,你我一生好開玩笑,那媧母和你我也戲耍一番,又何必常記在心上。
你我倒該反省,反省,如果你為這芝麻大的小事,便記恨在心中,試問你我這一生戲耍過多少人,這些人全都記恨你我,要向你我尋仇,或者前來報復,那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豈不是仇人滿天下麼,豈能悠閒的活到今天,恐怕早作刀下鬼了。不然就得躲躲藏藏過著那暗五天日的生活,你想想我們兩人,哪有一天好日子可過。”
大幻神丐卻顯然並末在聽他說話,是全神貫注在檢視峰下兩眼往下細瞧,兩耳側聽下面動靜,忽然說道:“麻谷老兒,你不要再對我說教了!我一心記仇,想藉今晚這個機會,報我前仇,倒真的忽略了這幾個娘兒們來此何事?
現在暫且放下我這檔子事,剛才你話中有話,顯然你已有些耳聞,好哇,麻谷老兒,你瞞得我好苦,趁早說出便罷,不然的話,我立刻和你沒完沒了。”
麻谷老人呵呵笑道:“老化子,先別急,你那個從來不服人的老毛病,我有話也不敢先向你說明,此事我知道個大概,卻也不十分的清楚,只知是在這座太行山中,有媧母的一個對頭,在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