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魔寇的身份。”
“玄苦大師,言之有理!”
熟悉的聲音響起,子罕賢者從雨幕中走了過來。
他身邊還跟著兩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返璞歸真,修為也皆是止境。
三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身穿黑色官服,披著玄色披風。鷹鉤鼻,眉間一道長疤,眼神冷厲。
看官服的品級制式,此人乃是登封縣的縣侯,“碎嶽神槍”劉釗,劉侯爺。
而他後面的黑衣劍客,邱白則一眼認出,兵器譜排名第四,“嵩陽鐵劍”郭嵩陽。
傅紅雪這一刀,將這些平時潛在江湖底下的止境大魚,一下子全給劈了出來。
三人走近。
眾人寒暄一番,互打了招呼,子罕賢者盯著邱白,將話題又引回了刀上。
“這魔寇膽大包天,潛伏進我中原腹地,不知醞釀著什麼樣的陰謀。
只有弄清楚其身份,才能推測出其目的。
還請白大俠為天下蒼生著想,將繳獲的魔刀交於劉侯,讓朝廷儘早調查。”
子罕賢者這麼說,等於是把江湖事,上升到了國事。
一僧一儒,兩個仇人,還默契打起了配合。
揪著魔刀不放了。
“好啊,我沒意見。”
爽朗一笑,邱白抽出了一把凡品長刀,爽快地插在了地上。
回看著子罕賢者,他揶揄道:“賢者你眼界非凡,能看出這魔刀的來歷不?”
“豎子爾敢!”
指鹿為馬,赤裸裸地挑釁,子罕賢者氣得吹鬍子瞪眼,破口大罵。
“看不出來歷,也不要生氣罵人呀,您可是儒家賢者,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回懟了老登一句,邱白望著玄慈道:“反正,人是我殺的,魔血在地上,魔刀我也丟這了,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
沒有回應邱白,玄慈轉頭向縣侯劉釗問道:“劉侯爺,不知您怎麼看?”
“一切由少林定奪。
魔寇既然已經伏誅,登封公務繁忙,我就不叨擾各位大俠了。”
說完,劉釗轉身離去。
他是過來看看情況,順便指揮士兵搶險修路的,這種江湖之爭,他可不想介入。
得了劉縣侯的口頭承諾。
少林寺師出有名,玄慈也有了底氣,他朝師弟玄苦偷偷使了個眼色。
玄苦心領神會,佛蓮輕踏,攔在了邱白麵前:“白大俠,事情還沒說清楚,怎麼這麼著急走呢?”
“讓開!”
眸子一冷,邱白厲聲道:“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態度必須強硬。
這事沒有妥協的餘地,哪怕是開罪少林寺,傅紅雪他也必須保下來。
拔出蘿蔔帶出泥。
江湖不止是打打殺殺,江湖也還有人情世故。
這江湖上,人與人的背景是不一樣的。
所以有些人殺得,比如鐵劍道人,而有些人則殺不得,比如傅紅雪。
不同於鐵劍門的勢力單薄,傅紅雪那可關聯著一大票的古龍大俠。
傅紅雪的兄弟是葉開,葉開的師父是李尋歡,李尋歡的兄弟是沈飛(快劍阿飛),沈飛的老爹是沈浪…
弄死傅紅雪。
就等於捅了大俠窩。
“白大俠,請你交出魔刀,少林還有登封百姓,需要一個交代。”
玄苦寸步不讓。
從金盆洗手大會開始,他就堅信邱白是個魔道妖人。
今天,洞察到詭異的他,有了一種“終於抓到證據了”的興奮感覺。
氣氛逐漸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