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是從國外訪問回國後才看到這份內參的,顧不上旅途的疲勞,馬上就打通了一號長的電話,至於兩人在電話裡講的什麼,自然是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但是,三號長身邊的工作人員卻清楚地記得當時的的情景。
多年後,這位工作人員退休寫了一本回憶錄,在他的回憶錄裡,對當時的情景是這樣描述的:三號長和一號長通完電話之後,非常高興,微笑著說了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這個小傢伙,總能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過了一會三號長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呀,時機不對。”至於三號長說的時機是什麼意思,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懂。但是當天晚上,三號長卻高興地破例喝了兩杯酒,很是捱了他的夫人兩個白眼。
穆老看到這份內參時,也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樣子,這次他到沒有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出來,而是吩咐工作人員備車,親自去了鍾老那裡,兩個老人在一起談了很長時間。
順海省委書記方平逸是在接到中央辦公廳的通知後,才知道了這件事情。一開始他還納悶,組織部突然派工作組到安江干什麼,難道安江又出什麼大事了。有這麼一個太子在那裡,時時刻刻都讓自己擔著一副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捅出一副大漏子來。
方平逸吩咐秘書打通了穆國興打電話,他要問一下安江究竟是怎麼了,又讓中組部派工作組來。
穆國興此時正在辦公室裡與組織部長伍僥培交談著,佈置著下一步工作的安排,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方書記辦公室的,就笑著對伍僥培說道:“今天就這樣吧,這一段時間你們還要多聽一聽下面同志的反映,爭取把準備工作做的再充分一些。”
等到伍僥培走了出去,穆國興才接起了電話,剛問候了一聲方書記好,就聽方平逸說到:“國興同志,這一段時間安江沒出什麼問題吧?”
穆國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方書記這是講的什麼話,一上來就問安江出沒出問題,難道他還盼著出問題不成?政協那檔子事不是已經向他彙報過了,現在都沒有事了嗎?
“方書記,現在安江的工作一切正常,同志們的團結都很好,也沒有生任何問題。”
穆國興聽到方平逸在電話裡有些誇張的出了一口氣:“哦,這就好,省委剛剛接到中央辦公廳的通知,明天中組部的工作組要去你們安江調研,我有些不放心打電話問一問,難道你們還沒有接到通知?”
穆國興笑了,這一段時間他感到,方平逸變得有些婆婆媽媽的,一有點事就大驚小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時穆國興還在想,是不是方平逸得了更年期綜合症了。
“方書記,對於中組部要派工作組來安江,我們市委還沒有接到這方面的通知,按照慣例來講,像這樣的通知一般都是先到省委,然後才能到我們這裡的,我估計也快了。”
方平逸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竟然把這些事情都給忘記了,穆國興說的一點都不錯,中央的任何通知和檔案,都是由中央辦公廳先到省委,再到安江市委的,這就是一個級別和待遇的問題。別看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也必須要認真執行的,即便是作為中央辦公廳,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這也不能怪方平逸這個省委書記沉不住氣,主要是現在京城裡的形勢是太微妙了。前幾天九號長在給方平逸打電話的時候,就向他透漏了一點,雖然講的不是很明白,卻也足夠方平逸心驚肉跳的了。
九號長對他說:中央這次與老宋家的鬥爭非常激烈,一開始利用安江對飛達地產的訴訟,揭開了粵海集團的蓋子,控制了宋家的兩個公子,但是老宋家隨之就展開了猛烈的反擊,其反擊力度之大是建國以來從來就沒有過的,現在甚至還有人把這次事件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