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這樣講,衛秋祥是絕對相信的,他也聽不止一個人講過,穆國興私人請客都是自己買單,從沒見過他的秘書給他報銷過以此私人宴請的費用。
其實,即便是穆國興這樣做了,又有誰敢說個不字,從這方面來講,做人做事主要還是要靠一個自律。
幾杯酒下肚,衛秋祥見穆國興依然沒有談正題的意思,心裡就像是被幾隻小老鼠在撓似的癢癢著。但是穆國興沒有說,他又不能問,這就是官場裡的一個規矩。
眼看著一瓶酒就要喝完了,穆國興放下了筷子,笑著說道:“秋祥同志,這次請你來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談一談,有些事情在辦公室裡談還是不太方便的,”
“穆書記請講,我洗耳恭聽!”衛秋祥嘴上是這樣說的,心裡卻開啟了鼓,穆書記有什麼話在辦公室裡談不方便呢?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今天這場談話,有可能與計榮博的貪腐案有關係。
“秋祥同志,對信豐油品公司的情況,你知道多少啊?”
衛秋祥笑了:“噢,說起信豐油品公司,他的情況我還是知道一點的。當年他們成立這個公司的手續還是我幫他們跑下來的。”
穆國興點了點頭,他認為衛秋祥能很爽快的承認這件事情,那就說明他真的與信豐油品公司沒有什麼牽連。
“噢,那能不能請你講一講那個時候的情況?”
衛秋祥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改革開初期,國家對油品經營還沒有完全放開口子,但是也允許一部分信譽好,有實力的民營企業參與其中。當時我是負責黨群工作的市委副書記,現在的安江商會會長席斌之就找到了我,提出了這方面的申請,要求我過問一下這個事情。”
衛秋祥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當時中央也有檔案,要求各地黨委和政府支援民營企業的展。他們提出的申請也符合有關規定,我就帶他們找到了省裡負責這方面工作的副省長孔令宏。這件事情在孔省長的過問下很快就辦了下來,他們由此也成為了我省第一家經營油品產銷的民營企業。這幾年聽說他們經營的還不錯,對我們安江市的稅收貢獻也不少,不過具體情況究竟如何我就不太清楚了。”
穆國興問道:“那他們以後就再也沒有找過你嗎?”
衛秋祥笑了:“找過,怎麼沒找過,席斌之來找過我兩次,他們那個信豐油品公司的老總郎鵬正也來找過我一次。一開始說要送給我一筆錢,我給拒絕了,我拿著國家給我的俸祿雖然不能榮華富貴可也是衣食無憂啊。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
“後來,席斌之和郎鵬正又一起來找過我,說要給我一部分信豐油品公司的乾股,我也沒有要,我現在生老病死都有國家養著,那些身外之物還是不拿的好。”
衛秋祥所講的和小六他們的調查基本上是一致的,從他的講話中穆國興也可以現衛秋祥是一個豁達之人,對與錢這個問題還是很能想得開的。
穆國興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我們談到這個問題了我也可以和你透露一點,計榮博在交代材料中也把你給牽扯進來了,據我們瞭解,你在這方面做的還是很不錯的,並沒有被他們拉下水。”
衛秋祥有些驚愕的看著穆國興:“計榮博這個人太不象話了,當年在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的任命問題上,我投了他的反對票,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在心裡。真是地地道道的小人!”
穆國興笑了笑:“正是因為組織上相信你所以我今天才找你到這裡私下裡談一談,既然計榮博有了交代,你最好還是主動到紀委去把問題講清楚了,消除了誤會也沒什麼嘛。”
衛秋祥這才明白了穆國興今天為什麼要把他叫到這個地方來談一談了,實際情況也就是如此,在這種情況下,穆國興把他叫到辦公室去,即便是沒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