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當上省長,這位老人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他只是告訴魯南生老穆家的勢力非同小可,他們的影響力在中央高層是巨大的。雖然老人的話沒有說的很明白,但魯南生也知道,他能不能當上廣南省的省長,要由中央來決定。或者說要看老穆家的態度,具體來說就是穆國興會不會向中央提出建議。
魯南生現在非常後悔,他認為自己這個官場教父就是一個十足的大笨蛋,不懂得順勢而為。在穆國興剛來廣南的時候,還想躲在背後利用馮松山和穆國興爭一爭在常委會里的話語權。
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怪就怪魯南生同時又擔心馮松山會對自己形成威脅,又想壓一壓馮松山的囂張氣焰,他想在穆國興著馮松山之間形成一種平衡,以利他從中得利。
魯南生也沒有想到,他這個算盤打的是太如意了,在對待馮松山上,他已經弄巧成拙了,不僅沒有形成一種平衡,反而葬送了馮松山的前程,一下子把自己搞了一個措手不及。後來魯南生又想利用周紫萍與穆國興爭一爭,卻不知道為什麼周紫萍一直不上他的這個當,不僅不和穆國興去爭搶,反而和穆國興形成了一種妥協,甚至是支援穆國興。
一開始魯南生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直到京城的那位老人在電話中說起穆國興要當中央委員這件事情,魯南生才恍然大悟。他覺得周紫萍這個老女人更是可怕,她一定是事先就知道了中央高層的打算才這樣做的。否則的話,以她那種剛愎自用的固執勁,不與穆國興鬥個頭破血流那才怪了呢。
魯南生正在這裡琢磨著呢,就聽華:“老魯啊,如果穆國興當上了省委書記,你要是連省長都當不上的話,那我們可就徹底完蛋了。”
魯南生笑了:“老華,咱們都是高階領導幹部了,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說些小孩子話。咱們是誰呀,誰是咱們呀?這個**明顯就是錯誤的嘛。工作當中大家有分歧這是很正常的,但是搞幫派體系那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今後我們要注意這一點啊。”
華書山點著頭好像很佩服魯南生的講話一樣。可是在心裡卻非常的不服氣:這個老混蛋,現在是看到本地派系不行了,這是想要靠向穆國興了,原來還說別人是牆頭草,現在看來他才是一顆最大的牆頭草那。嘴上說的好聽,不講派系,原來你這個官場教父不是最熱衷於搞這一套嗎?要不是你撮弄馮松山,搞那個什麼狗屁記者新聞佈會,他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嗎?
華書山在心裡著恨,但是嘴上卻說道:“老魯啊,你說的很對,原來咱們也就是和周紫萍在政見上有些不同而已。穆國興來了之後,咱們也是和他缺少溝通,才造成一些誤會。其實認真分析起來,我們之間也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今後咱們就按照未來的穆書記做出的指示去辦事了,出於公心認真工作嘛!我這輩子是沒有什麼大的抱負了,能在這個副省級的位置上幹到老退休也不錯嘛。總比馮松山要強多了吧。”
魯南生聽出華書山話裡有話,想要反駁他幾句,又確實找不出他話裡的毛病。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此時他意識到,所謂的廣南本地派系現在已經完全灰飛湮滅了
一千七百一十二章西山賓館
京城的天氣很熱,穆國興和周紫萍聯袂從貴賓通道出口走了出來,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身上的汗頓時就流出來了。
中央辦公廳派人來接的機,上車後車輛穿過京城一路向西駛去。周紫萍可能對這裡的情況不太熟悉,但穆國興卻知道這次全會的地址可能就是在西山賓館。
說是叫西山賓館,其實這個賓館從不對外接待客人,中央各種重要會議一般都是在這裡舉行的,這個地方再向西不多遠就是一片別墅區,穆國興父母的家就坐落在這裡。
穆國興回京的時候也經常從賓館前面的路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