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該快返回縣衙吧,估計衙門裡馬上會忙得很,只靠陸游一人恐怕忙不過來。”
“大人!”看著群情激奮的圍觀百姓,周必大終於弄明白秦天德為什麼堅持要殺呂信了,也明白今天早上為什麼沒有人來縣衙訴冤。
他整了整衣襟,認認真真的朝著秦天德彎腰拜下:“大人苦心,下官終於明白。下官代淮陰縣的百姓多謝大人。。。”
“打住吧!”秦天德滿不在乎的打斷了周必大的話頭,“你若是真想謝本官,那就跟陸游好好治理淮陰,替本官保住這‘青天’的名頭!還有,回去你和陸務觀商量一下,再出一個告示,讓百姓前來指認原淮陰縣丞和主簿的罪行,內容和之前的一樣,雙倍賠償。”
“是大人,下官這就返回衙門!”周必大恭恭敬敬的退下,這一刻他對秦天德真的是有些佩服了。拋開秦天德與秦檜關係不提,他真的不認為秦天德會是陸游口中的貪官汙吏。
他已經打定主意,回到縣衙後,一定將此事給陸游解釋清楚,看看能不能化解陸游對秦天德的成見。
打發走了周必大,秦天德又異常客氣的對秦武問道:“東西都裝車了麼?”
“回大人話,都已經安排好了,未時起程。”
“嗯,很好,你辦事本官放心的很。”秦天德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這次你不要押運,派遣一些精明能幹的人,然後讓沿途州府駐軍派人護送,斷不可在路上遇到什麼意外。”
“大人放心,若是出了問題,小的的性命也就到頭了。”昨晚一整夜秦武都沒有琢磨過來秦天德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只能小心的應對著。
“如此甚好。本官知道你們兄弟原本跟著堂兄甚是風光,被叔父派到本官身邊來多有抱怨,本官自當給你們一些發財的機會以作補償。你這兩天帶人嚴密看守原縣丞主簿的家宅,嚴防其家人轉移金銀細軟,等到他們的罪名定下來後,你再帶人將他們兩家也抄了吧!”
秦武眼中一亮,當即抱拳說道:“多謝大人厚愛,還是按照老規矩麼?”
“什麼老規。。。哦,沒錯,還是老規矩,零頭歸你們兄弟,四成送至縣衙府庫,其餘六成將來再給叔父送去。”
他不知道,自從他命人一連查抄了這幾戶人家後,他在淮陰縣的鄉紳權貴口中就多了一個綽號——抄家縣令!
這些淮陰大戶都知道秦天德的愛好——抄家!他們會對此如此上心,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有錢,都是潛在的被抄家的物件。至於那些在他們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貧苦百姓,還是省省吧,窮的家徒四壁有什麼好抄的?
留下秦武帶人收拾法場,秦天德慢步走回了縣衙。此刻縣衙門口已經擠滿了前來告狀申冤的百姓,一個個交相爭吵,弄得衙門跟菜市場一般,好不熱鬧,跟上午時的冷冷清清相比,當真是天上地下。
看到陸游和周必大正在給前來訴冤的百姓登記,忙的不可開交,他也不打擾,自顧自的穿過了大堂,回到了上房。
秦二秦三早在上房院口等他,一見到秦天德返回,當即迎了上去:“少爺,您回來了!”
“嗯。飯菜準備好了麼,本少爺都快餓死了!”昨晚折騰太晚消耗太大,今天起來後著急解決呂劉二人根本沒吃早飯,他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著後背了。
吃罷了午飯,秦天德才說回房補上一覺,哪知道陸游拉著周必大來找他了。
還沒等他問陸週二人有沒有吃午飯,陸游就已經開口問道:“狗官,你查抄了呂劉二人家中所得的錢銀細軟在什麼地方?”
“在府庫啊,怎麼了?”
“府庫?我二人剛才去府庫看過了,怎麼可能只有那麼一點?其餘的都到哪兒去了!”
嘶,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