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粥碗直接喝,視線一直在陳少軍身上。陳少軍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怎麼休息,眼圈有點發青,雖然他崩著臉很冷漠的樣,還是能看出他的疲憊。
陳少軍沒瞞他。“關於國務特別行動小組的事。”
“很棘手?”
“嗯。”
“我能幫上忙嗎?”
陳少軍抬眼簾看他。“你好好的睡自己床上,就幫了我大忙。”
陳暖:……
喬管家:?
傭人:!
看來二少爺還是太寂寞了。喬管家有點心疼陳暖,想不知道他和那個季馨蘭怎麼樣了,要是二少爺有個女朋友,怎麼會想大少爺想到去他房間睡?
而傭人們內心則是各種奔騰。二少爺這麼大了還跟大少爺一起睡啊?一起睡……一起睡……
“你那天在電話裡,是不是還有話想對我說?”陳少軍放下筷子,拿餐巾擦嘴,看對面的陳暖。
陳暖伸脖子吞下三明治,點頭講:“我讓王維轉送的筆被季煜城帶走了,可我昨天守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都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估計那筆是被他扔掉了吧。”
“幹這個不能急,你再等等。”
“嗯。”做這個確實是急不了,有的人為此蹲守半個月一個月的都有,她這才一天,實在算不了什麼。
陳暖有了陳少軍的鼓勵,把他送走就又回門守著那玩意兒,同時想著開學後,要怎麼跟樂正宇說季馨蘭的事。
就在她想幹脆說什麼不知道時,竊聽器接收的這端突然響起聲音。
“鄭妮,情況怎麼樣?”季煜城看向進來的鄭妮,聲音疲憊又帶著某些堅忍。
鄭妮看著突然比他們老了許多的季煜城,把日誌放到桌上。“一切正常,暫時沒有其它異常。”
“是嗎?看來總算有點好訊息了。”季煜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走神,想是在想以後更多的事。
這時孫正濤進來,見他們一個個神色各異,看了桌上的日誌後,找個地方坐下來。“現在各項資料都還比較穩定,只是我們這次用的實驗體太冒險,接下來的事得萬分小心。”
“接下來我會親自看著他,直到他醒過來。”季煜城收回神,挫著臉看到桌上的黑色盒子,便把它拆開。
鄭妮看到盒子上的標誌,有些好奇。“季院長,這哪來的?”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可沒有這種筆買。
“剛才助理送來的。”季煜城拿出裡面的筆看了看,又試了試寫字的手感。“我本來叫他把資料整理出來,其它東西扔掉的,那小助理沒見過世面,硬是把它送來,說還是新的。”
“沒見過世面能認識它?估計他是覺得貴重才給你送來的。”鄭妮回想那個小助理,猜測。“該不會這是他送的?”
“這是王維送的。”
孫正濤看他手裡的筆講:“那真是貴重,對王維來講,這該是他一年的實習費了吧?”
說到那個王維,季煜城難得有點愧疚。“正濤,鄭妮,你們說我們就這樣把他扔下,他以後要怎麼辦?”
“我都覺得王維挺可憐的。”孫正濤搖頭,為那個實誠的年輕後生感到悲哀。
王維本來的導師王東鵬死了,現在的導師季煜城又扔下了他,恐怕沒有誰比他更倒黴的了。
鄭妮漠不關心。“有什麼好在意的,王維這孩子有上進心,但沒上進的命,想要進入科研界,下輩子再繼續努力吧。”
鄭妮說的話不好聽,可事實就是這樣。
王維夠努力,好學,可是他太循規蹈矩,簡直是書呆子的代表,想要在科研界有很大的成就,恐怕很困難。
三人都沉默的不說話,各自在想各自的事。
季煜城是在想季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