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只怕都要糟糕了。
正在沉思的時候一個老家人匆忙進來,向呂維棋垂手躬身說道:“回稟老爺,分巡道王大人、鎮臺王大人、知府馮大人、推官衛老爺、知縣張老爺,還有幾位地方士紳,一同前來拜見,在二門外邊等候。他們說,有要事想和老爺協商。”
呂維祺微微點點頭鋒定自若的吩咐:“請!”
對於這些洛陽官員的到來,呂維祺早就有思想準備了。每次遇到大事,洛陽官員都會來找他商量對策的,這已經成為慣倒了。這次當然不會例外。恐怕張準帶著虎賁軍騎兵到來,已經嚇壞了這些洛陽官員了。唉這年頭,聽到張準的名字,的確不能不讓人膽戰心驚,特別是張準就在城外的時候。
當呂維祺來到二門的時候,以分巡道王情唱為首的幾個文武官吏加上幾位士紳,已經被請進書院的客堂坐下。呂維祺坐在上首的位置示意大家可以〖自〗由發言。儘管對張準的到來,呂維祺感覺相當的不妙,可是在這些官員的面前他還是要表現出自己的鎮定自若來。
僕人獻茶一畢,王胤昌就亟不可待的帶頭說:“先生張準來了,據說帶來了幾萬的兵馬,試圖對洛陽不利。我剛才站在城頭上,就看到了虎賁軍騎兵活動的身影。剛才各位地方文武官員與幾位士紳都到敝分司衙門,商議如何保洛陽藩封重地。商量一陣,一同來求教先生,只有先生能救洛陽。”
呂維祺淡然自若的說道:“學生自從罷官歸來,優遊林下,惟以講學為務。沒想到流賊猖撅,日甚一日,看見河洛不保,中原陸沉。洛陽為兵家必爭之地,亦學生祖宗墳墓所在地。不論為國為家,學生都願意追隨諸公之後,竭盡綿力,保此一片土地。諸公有何見教?”
知府馮一俊苕澀的說道:“目前yù固守洛陽,必須趕快安定軍心民心。民心一去,軍心一變,一切都完。之前,闖賊到處聲言不殺平民,只殺官紳。現在,又有張賊傳播均田令地方民眾,搞得整個河南的百姓,都恨不得張準早點到來。當真是太可怕了。”
“張準還揚言,要是我們主動的獻城投降,還能獲得優待。要是洛陽城破,不惟現在地方文武都要殺光,恐怕老先生同樣身家難保。更要緊的是福王殿下為神宗皇帝愛子,當今聖上親叔。
倘若洛陽失守,致使福藩陷沒,凡為臣子,如何上對君父?況且……”
呂維祺截斷知府的話,深沉的說道:“目前情勢十分急迫,請老父臺直說吧,其他道理不用提了。張準既然來了,顯然是針對福王來的,我們只是附帶的犧牲品罷了。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堅守城池,不讓張賊入城”
馮一俊不再繞彎子,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洛陽存亡,地方文武有守土之責,不能推卸。然值此民心思亂、軍心動搖之時,存亡實決於福王殿下。洛陽百姓們經常傳言,說福王倉中的糧食堆積如山,朽得不能再吃。可是咱們老百姓流離街頭,每日餓死一大批。這般情況陸續上演,只怕張賊不需要攻城,就會有民眾自發的開啟城門,歡迎張賊入城了。”
總兵王紹禹痛苦的插言說道:“軍營也是如此,早就人心浮動了。士兵們已經八個月沒有關餉,背地裡也是罵不絕口。他們曾經當著我的面說,福王的金銀多得沒有數,錢串兒都朽了。咱們快一年沒有糧餉,哪王八蛋替他賣命守城!我是武將,為國家盡忠而死,份所應該。可是我手下的將士不肯用命,叫我如何守城?”
分巡道王胤昌接著說:“目前惟一救洛陽之策,只有請福王殿下開啟倉庫,拿出數萬兩銀子犒賞將士拿出數千擔糧食賑濟饑民。舍此最後一著棋則洛陽必不可守,福王的江山必不可保,我們大家都同歸於盡!”
由於王胤昌的語氣沉痛聽的人都很感動,屋子裡片刻沉默,只有輕輕的嘆息聲。福王的脾其實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