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楊致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步行……”
濟爾哈朗的內心,微微鎖緊。
張準的這個要求,對皇太極的身體,簡直是致命的傷害。皇太極的身體,本來就非常的虛弱,只要稍微用力,就有昏厥的可能。在清寧宮的時候,皇太極只要活動的範圍大一點,都有可能昏厥的。何況,就算是身體健康,皇太極也不可能走這麼遠的路啊!
瀋陽到遼陽,哪怕是騎馬,都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要是步行的話,健康的人,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是肯定無法到達的。攤上皇太極這樣的身體,從瀋陽步行到遼陽,只怕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吧。難道說,張準是故意要皇太極累死在半路上嗎?
身體上的摧殘,還是其次,心理上的摧殘,才是最主要的。可想而知,皇太極步行從瀋陽前往遼陽,這一路上,會有多少人前來參觀。沿途都是遼東漢人奴隸的居住區,他們肯定會瘋狂的前來圍觀的。這樣的好事,他們怎麼會放過?
從高高在上的大汗,變為卑徽的階下囚。
從操縱別人生死的權威,變威被別人操縱生死的垃圾,這中間的差別,的確是太大了。以皇太極的個性,要不是為了族人的血脈,他是肯定承受不住的。或許,張準這樣故意刁難皇太極,就是為了要瑩殳諾?要是這樣的話,皇太極無論如何,都要支撐到遼陽去。
濟爾哈朗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他能說什麼呢?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作為失敗者,他們沒有資格,提出任何的條件。張準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們也只有執行的份。
“走吧!”
皇太極苦澀的說道。
說著,他就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遼陽。
“那個就是皇太極嗎?”
“就是他。”
“啊!真的是皇太極啊!”
“上去揍他!”
當皇太極邁開步伐,向遼陽一步一步走來的時候,瀋陽周圍的民眾,馬上就包圍上來了。他們都將限珠子睜的圓圓的,大大的,彷彿要死死的記住眼前的這一幕。他們敢肯定,這是他們幾十年來,看到的最令人吃驚,最令人難忘,也最令人興奮的一幕。
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太極,在虎責軍的押送下,邁著蹣跚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遼陽走去。以前那個發號施令,不可一世的大金國大汗,現在就好像是一條狗,甚至是連狗都不如。現在的他,隨便一個半大的孩子,都能將他擊倒。
要皇太極從瀋陽步行到遼陽,明顯是要遼東的百姓,都有充分的時間,看到皇太極眼前這一幕啊!不得不說,張準的確是夠狠毒的。
他雖然放過了部分的滿族人,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可是皇太極卻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對於遼東的百姓來說,能看到皇太極的這個樣子,相信心頭的怒氣,也會消散不少。無論怎麼說,漢人的心胸,還是比較寬廣的。當他們看到皇太極好像一條狗一樣,沒有了絲毫的鋒芒,不少人的內心,都已經沒有那麼憤怒了。
一路上,不斷的有人在大呼小叫的。隨著皇太極距離瀋陽越來越遠,道路兩邊的人群,是越來越多了。瀋陽到遼陽的地域,本來就是漢人奴隸最集中的地方,他們到來圍觀,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這些人,多半都是遼東的漢人奴隸。他們中的部分人,是遼東本地人,從努爾哈赤的時候開始,就被迫接受大金國的統治。更多的漢人,卻是從內地被皇太極擄掠而來的。要說他們對皇太極的仇恨,那真是用罄竹難書,都無法形容。
皇太極的身邊,有虎責軍戰士押解,禁止旁邊的群眾,衝上去對皇太極拳打腳踢,警戒的距離,也足夠將民眾的唾沫擋在外面。否則,這個時候,皇太極的身上,肯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