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他就會在九宮格里填下一個字,字則是詩裡所出現的文字,只是組合的順序也不一樣,當九個格子都填滿時,上面出現了這樣一句話:我在湖底得到規矩速來。
如果架上標點,就是我在湖底,得到規矩,速來。
湖底?
規矩?
什麼意思?
難道大伯在湖底下?
但得到規矩四個字又是怎麼回事?規矩?這玩意兒是可以得到的嗎?它難道是指某樣東西?我看向小黃狗,他也顯得很疑惑,衝我搖了搖頭。
緊接著,他將那份九宮密碼圖毀去,壓低聲音道:“在湖底的意思很明確,但後面一句話我也不明白,師父在時,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麼?”
我仔細回想著和大伯這一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但都想不到於此有關的資訊,只能搖頭,低聲道:“沒有,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個規矩是不是一種暗號?”
小黃狗道:“得到規矩?規矩……規矩從字面上來講,可以指某種老例,比如白天勞作,晚上睡覺,男耕女織,這都是規矩,師父的意思,會不會是指,讓我們得到某個有一定規律的東西?”
我覺得很納悶,如果真是這樣,大伯為什麼不直接寫出來?又或者是,規矩就是那個東西的名字?我忽然想到了那個鐵球,說道:“會不會是指陳默手裡的東西?”
小黃狗道:“那個鐵球?它能代表什麼規矩?”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要真較起真來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大伯就在湖底下!
只不過,湖地下怎麼住人?難道說底下也有水洞一類的東西?這湖是個溫湖,湖裡應該不會有什麼生物,只是湖的範圍太廣,我們又沒有潛水裝置,即便真有水下通道,我們又該怎麼尋找?
我問小黃狗打算怎麼做,他說:“何亮那幫人肯定也下水了,他們都能找到,沒理由咱們不行,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規律,明天我們下水好好找一找。”
事情商定,小黃狗便出去繼續守夜,我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其餘人都醒了,風雪也止住,天地間顯得肅靜而莊嚴,皚皚白雪聖潔無比,扎西跪在湖邊做祈禱,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雷打不動,就是我們在逃命的時候,時機一到,他嘴裡也會開始冒藏語,我一句也聽不懂。
小黃狗在一邊活動筋骨,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將密碼的事情告訴鬼魂陳,但如果我們想要下湖搜尋,這件事情鐵定瞞不住,正想著,站在湖邊的鬼魂陳忽然回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那眼光不能說奇怪,確切的來講,這種冰冷,如同在看屍體的眼神,我已經很久沒用從鬼魂陳身上看到了。
除了我們最初認識的那幾個月,互相厭惡堤防時偶爾會收到這種目光,在後來的幾個月,我們的關係逐步平和下來,是經歷過生死後的積澱,但僅僅一夜,我發現他的眼神就變了,毫不掩飾的冰冷。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心說,我哪裡得罪他了?在一眨眼,卻發現鬼魂陳的眼神又恢復的淡然,雙手環在胸前,淡淡的注視著湖水,似乎在盤算些什麼,目光根本沒有落到我身上。
但我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覺。
睡懶覺果然不是一個好習慣,難道在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變故?
就在這時,楊博士給我遞了碗煮好的餅乾糊,說道:“趁熱喝,我們決定要派兩個人下湖打探,黃先生破譯出了一份密碼,先是孫先生很可能去了湖底的某個空間,我們必須下去找。”
小黃狗果然已經說出去了,我接過餅乾糊,一邊喝一邊道:“有說讓誰去嗎?”
楊博士遲疑了一下,道:“這個提議是黃先生提出了,他說和你一起下水,你們倆水性都不錯。”我嗆了一下,我的水性確實不錯,